可是,隐患早已经埋下。
从契约婚姻定下的那一刻起,终有会被引爆的时候。
这次的投资事件,就是这条引火线,彻底引爆了两人之间的矛盾。
梁晓晗安慰说:“好了,别想这事了,不要为狗男人伤心。难得我们两人见面,开心点。今晚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江荨露出微笑。
梁晓晗又问:“对了,今天周六,要喊上你堂弟吗?”
“他就算了。”江荨说,“今天就我们两个吧。”
“好。”
新的一周,江氏集团。
“江总,君泽集团的傅总到了。”
江菱在助理的带领下,走进会议室。
她看向会议室里的男人,态度冷淡地问:“傅总,你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傅以行开门见山:“荨荨在你这里吗?”
“荨荨?”江菱顿时警惕,“你对荨荨做了什么?”
傅以行稍顿了下,客观而简洁地复述了近日发生的事。
听完他的陈述,江菱忍不住冷笑出声:“傅以行,你把荨荨弄丢了,所以就跑来我这里找人?”
“你先前还跟我说,资金的事情,你会帮她解决,让我不要插手。原来所有的事,全都是瞒着她的。”江菱压抑着怒火,“亏我还相信了你的鬼话。”
傅以行垂着眼睑,直接承认:“是我的错。”
江菱语气稍重:“就算她到我这里来,不管是谁对谁错,我也不会让她见你。”
傅以行说:“我知道,但今天我过来,是想要解决问题的。”
江菱态度稍微缓和了些,但声音依然冰冷:“你这么做之前,就没想过她会生气吗?”
傅以行眼眸微垂:“我想过,但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江菱嗤笑了声:“这是你活该。”
傅以行站了起来,呼出一口气:“既然姐姐也不知道,那我先告辞了。”
等他走了几步,江菱突然淡淡地开口。
“荨荨啊,从小到大都要强,无论多大的事情,都不会轻易向身边的人求助。”
傅以行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
江菱语气很淡:“她刚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里举办亲子运动会。她第一次向也是唯一的一次向爸请求,让他去参加。爸也答应了,那天她很高兴。”
“她把自己的小书包装得满满的,去了学校。可那天,爸没有去。”
“我是放学后才知道这件事,我在找到了荨荨。那天下着雨,她就抱着她的小书包,一言不发地坐在操场边缘上,浑身被雨淋得湿透。”
“回家后,她发了一场高烧,爸浑然不知,但她什么也没说。后来我才知道,爸没来,是因为他那私生子吵着要去游乐园,爸转眼间把她忘到脑后,请假带着他那私生子去了邻市。”
“第二天,老师找上门来,我才知道,那天爸扔下了她,那天运动会,她始终孤零零的一个人,就站在边上看别的家庭欢声笑语。”
“有个男生嘲笑欺负她是没爸的野种,她开始还忍着,后来那男生越来越过份,还拿东西扔她,她把那男生给打了,打得满地找牙那种。”
“从那时候起,她再也不会轻易向别人求助。”
江菱嘲讽般笑了一声,又继续说:“后来,爸想起这件事,买了两条裙子送给她,还自作主张给她买了一架电子琴,给她报了钢琴班和舞蹈班,美名其曰补偿。”
“但他压根不知道,从小到大,荨荨最讨厌的就是弹琴和跳舞。”
“你看,他是这么的自以为是。”
“荨荨和我一样,都讨厌这样循规蹈矩的安排。”
“荨荨十六岁那年,爸说要给她举办生日宴会。荨荨很高兴,以为爸终于想起我们了。但到了生日宴会那天,她才知道,爸算计了她。爸其实是想借着生日宴会,把她介绍给那些富家子弟认识,好物色联姻的对象。”
“但爸只把女儿当作联姻的工具,把我们从小到大的人生轨迹都安排好了。这就是荨荨宁愿抛弃江家所有的一切和身份,也要脱离江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