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逸回过神把盘里的粉给吃完了,拿起汤勺喝汤时,看着汤里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又有些发楞了。
脑海里回忆起刚刚和女孩亲吻的感觉来。
她的唇温暖轻柔,亲起来的时候就像是碰上了一片云,轻飘飘的让人有些发晕。
收拾好灶台的周妈妈刚擦干手就看到自家儿子坐在桌前发呆,勺子斜了都没发现,里头舀起来的紫菜蛋花都快要流回碗里了。
周怀逸五官随周琼,是那种明媚精致的,生下了他的周琼虽然有些年纪了,但也是风韵犹存。
知子莫若母,看到自家儿子发呆发成这样,周琼还有啥猜不到的,凑过去笑眯眯地问他,“乖儿子,有喜欢的小姑娘啦?”
陡然被自己老妈这么一下的周怀逸回过神来,险些往后仰去摔倒,慌乱地稳住了身形,他忙否认道:“妈!你胡说啥?!”
话是这么说,少年的耳朵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周琼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把擦手的帕子挂好,“哟,我胡说啊,你自己瞅瞅你那耳朵,妈还不清楚你,你从小一不好意思啊一撒谎,这耳朵就像被烫熟了似的。”
不过周琼倒是没打算干涉自家儿子恋爱多少。
年轻人嘛,高中的时候这些小年轻有喜欢的人太正常不过了。
只不过该记得的规矩还是不能忘。
周琼隔着餐桌站定,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问他:“记不记得妈教过你什么?”
“妈——”
周怀逸放下了汤勺,哀嚎了一声,把脸藏进了手臂里,传出来的少年嗓音闷闷的。
“我记得!三不原则!不可以影响人家女孩子学习成绩;不可以约她在外面过夜,因为她可以不懂事,我们家不能;不可以欺负人家,辜负了人家。”
埋在臂弯的少年蹭了蹭自己的脑袋,“我都记着呢!”
周妈妈瞧着他这副情窦初开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走过去拍了他脑袋一下,“你这臭小子,记得还挺牢。”
周琼端走了周怀逸手边空了的盘子,放进了洗碗池里。
周怀逸搅了搅碗里的紫菜,想起今晚看到的那座小洋楼,不由得轻声问了下自己的母亲,“妈,翔飞街区的独立栋房子应该都挺贵的吧?”
厨房里,周琼抓起铁丝圈刷碗的动作顿了顿,“那肯定贵啊,那边的房价都高得吓人。”
周怀逸哦了一声,睫毛遮掩下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他端起了汤碗,把紫菜蛋花汤一饮而尽,把碗送进了厨房。
他把周妈妈挤开了,动作利索地刷碗,一边还问道:“妈,我哥啥时候下山回家啊?”
周琼正在阳台晾晒衣服,闻言扬声回他,“应该就这几天了,今年高三了,你哥应该也差不多该回学校上学了。”
“哥他还要高考啊?他不是早就被玄云观给收去当弟子结善缘了吗?”周怀逸顺手把碗摞好。
周琼没好气地说道:“当道士师父就不用学文化了啊?到时候连道观的书籍都看不懂,文盲一个!”
文盲两个字一说出来,母子俩人都笑了起来。
而此刻,周妈妈口中的文盲纪寒羽,正茫然地站在山脚下,身后是重叠交错的墨色树影,在如水的月光下,像是素白宣纸上泼墨而成的水墨画。
在云层萦绕的山顶间,就坐落着一座外观古老的道观,虽然装潢有些许老旧了,但仍在周边萦绕着清正之气,不是能听到观中弟子悠悠的读书声。
路痴重度患者的纪寒羽眉头微蹙,打开了手机里的缺德地图,顺着上面的指示路线,如履平地一般,身轻如燕地走过了一座接着一座的坟头。
这个导航软件分析出来的下山路线,为什么如此奇怪,竟然要他踩着人家的坟头下山。
实在是令人费解。
纪寒羽踩过坟头后,还得停下来对着坟墓端端正正地一拜,以表-->>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