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则城淡道:“没事,我小时候打的人更多。”
苏若:
你们就都纵着他吧!
不过她还是嘟囔了一句,道:“那也像他这样嘴欠吗?”
韩则城笑了出来,道:“不会,我动拳头的时候比较多。”
嘴欠不,话多应该是像你。
但相信我,直接动拳头绝对比动嘴皮子更令你头疼。
当年没人拿他有办法。
不过听了果果的话韩则城晚上就问了问何宗熙是什么情况,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苏若带着果果住在芳园路,如果没有何姨和张妈的照顾,他是不可能放心的。
所以这个情他是一定得领的。
何宗熙道:“没事,就没想过这事这么容易,我明天再去机械厂看看。”
原来他和果果今天去的纺纱厂原形就是何家的旧纺纱厂。
不仅里面的很多工人都是原来何家的旧人,就是好几个车间主任和现在的副厂长也是何宗熙认识的。
何家厚道,对工人不差,所以很多老人还念旧情。
今天就是何宗熙认识的一位车间主任领了他们进去参观。
纺纱厂有一些搁置的旧纺纱机,何宗熙原本是想跟认识的人套套关系,看能不能把这些旧机器租了或者买了,反正农场那边棉花产量也不算特别多,新机器不容易买到,农场那边也不愿一下子掏太多的钱买新机器,所以暂时就先用些旧的就行了。
本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那车间主任领了何宗熙见了厂长,厂长虽然还有疑虑,但看何宗熙有正规的农场介绍信,戴了两顶高帽子,既能支援农村建设,又能帮厂里处理掉那些垃圾,还能创收,何乐而不为呢?
谁知道这时候就来了个副厂长。
也就是先前果果学话的那位副厂长。
这位副厂长姓朱,叫朱常。
朱副厂长是原来何家纺纱厂的管事。
逢迎和马屁十分拿手,是他爸十分信任和器重的人。
但十年前,也是这位朱副厂长第一个贴了何家的大字报,揭发了何家剥削和压迫工人的血泪控诉,然后领着一班工人冲进了何家,抄了何家,打死了他爸,打断了他妈的腿如果不是韩则城让人赶过来,明里说打到资本家,暗中却送走了他们,他跟他妈大概也活不下来。
朱常看见车间主任带了一个人去了厂长会议室。
总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猛地想起来什么之后心里就是一咯噔,敲了敲门就也进去了。
进去之后就跟厂长“揭发”了何宗熙资本家狗崽子的身份。
说他过来厂里肯定是不怀好意,说不定是想搞资本主义复辟。
所以本来已经说得□□不离十的合作自然是泡了汤。
何宗熙抽了一口烟,面色忽晴忽暗,道,“我没想到那狗东西竟然在纺纱厂做副厂长。”
韩则城皱了皱眉,道:“纺纱厂那边新机器都是从机械厂购置的,后期维修应该也是机械厂提供,两边联系怕是不会少,你过去机械厂那边也不一定能成功。”
何宗熙掐灭了烟,笑道:“没事,我就去看看,也没想现在就弄到机器,不就是几台旧的纺纱机吗?还有好几个月,急什么,我倒是想看看那狗东西现在能量有多大我看他现在看到我倒是怕得很。”
现在可不是想打人就打人,夹着私心和贪婪之心想批-斗谁就批-斗谁了。
当年没能斩草除根,现在就得接受反噬。
韩则城道:“这段时间我正好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但他也不会随便插手。
何宗熙笑道:“没事,这些小事我能搞定。不过,”
他皱了皱眉,道,“今天我进了那狗东西的视线,他心中不安,怕是会找人调查我可能会给嫂子还有果果带来麻烦,我过几天就走,不要因为我们何家的事让嫂子和果果受到了什么误伤。”
韩则城是个警觉心多高的人,在何宗熙提醒之前他自然已经想到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