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傅斯悦不爽地盯着黑山羊头套。
黑山羊歪了下头,对待傅斯悦的语气与刚才简直天壤之别:“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语气冷漠又嬉皮。
傅斯悦明白他意思,想要知道答案,就要拿出相应的东西来交换。
傅斯悦:“我觉得你知道,你想让我用什么来换?”
黑山羊手掌拖着下巴,身体在柜台前微微弯曲,流线像是一只猫。
善于谈判的商人,无法透过头套看到对方的表情,也就无法猜测对方真正在意的东西。
不对。
有一样,他从头到尾保持了兴趣。
……苏雪醅。
黑山羊唇角往两边拉开,他摊了摊手:“明天这个时间,我会在这里等你,把他骗过来,我只想要他明天的一个吻。”
傅斯悦眉头拧起来,抉择并不好做。
黑山羊往天平一端加重了砝码。
“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情。”
傅斯悦:“……”
黑山羊笑得开怀,他从胸前掏出块古董怀表,打开看了一眼:“你可以考虑一下……啊,可惜,没有时间了。”
说完,他钻进背后一扇门,彻底没有踪影。
神出鬼没的。
傅斯悦提着毛毯的口袋,脚步艰难的走到苏雪醅身边,他低下头来,额头贴了贴苏雪醅。
“……抱歉。”
苏雪醅:“?”
他侧目去看他,突然门就开了。
这里的门是往内推的,苏雪醅为了等傅斯悦,站在了门后。
门往内一开,木头门“哐”一声砸在他额上。
痛楚直接拉满,苏雪醅甚至没有哼声,眼泪开闸,吧嗒吧嗒往下,他甚至都没有哼声,只是弯下腰,捂着额头,一动不动。
傅斯悦立刻把人拉过来,去拨他的手:“没事吧,你别吓我。”
苏雪醅露出来的半张脸极尽苍白,大滴大滴冷汗从额头滑下来,这种时候他反而不娇气哼哼,看得人心疼至极。
开门的人大概也没有想到门后有人,吓了一跳,在听到有人受伤后,立刻表示:“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背后有人……看起来伤得不清,请让我为您清理伤口。”
傅斯悦想看苏雪醅伤口,苏雪醅疼得一动不动,傅斯悦苦恼:“你住在这边?”
“是的,我是教堂的牧师。”
傅斯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