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总不能脚踩两只船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对面有家咖啡屋，我们聊聊。”咖啡屋规模不大，只有四张桌子，落地窗前放着三张高凳。灯打下来，投在越嘉陵的脸上，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在他的脸上投下一块块阴影。“我不能跟颜双意在一起。”他的声音也像带着阴影，低而且沉重，“颜双意家当年发生的事，是我爸一手主导的。”傅云深看向他。“你们俩当年不是……”“是，但因为家里不同意，所以我爸设计陷害了她爸。由此导致她父母相继自杀，她还……”觑了一眼身边人，犹豫了一秒，还是决定据实以告，“怀过我的孩子。只不过那时候她的日子太苦了，孩子五个月时胎停了，没保住。”傅云深听着他口中的故事——颜双意是说过自己曾经的故事，可越嘉陵口中的真相，颜双意却从未得知。他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但一道清甜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阿越，傅总，你们在聊什么呢？”傅云深还没反应过来，越嘉陵已经出了声：“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人家想你了嘛，就跟着你一起过来了。”陆晚晚娇声娇气，手还抚了抚肚子，“等了你半天，谁知道你说起来没个完。怎么，这么紧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第142章救
“你想哪去了？”越嘉陵朝傅云深望了一眼，“没什么事了，我陪你回去。”“那……傅总要不要一起？要是有什么事还没聊够，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边吃边聊？”陆晚晚转身时，松松挎住了越嘉陵的胳膊，回眸冲傅云深一笑，那笑容既清纯又无辜。要不是傅云深还琢磨着颜双意那件事，他几乎快要忘了，付晚晚是一路跟踪着越嘉陵过来的。其实要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陆晚晚的这种试探，对他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所以他当即拒绝：“不用了，我还有点别的事，让他陪你一起吃，等孩子出生了，我再去喝满月酒。”三个人在咖啡屋门口简单打了个招呼，就算道别了。越嘉陵任陆晚晚挽着自己的手臂，沉默地往车子的方向走去。“你什么时候跟上我的？”“出门的时候我有喊你的，阿越你没听到吗？”陆晚晚轻哼了一声，“你果然是不在乎我。”“下次不要做这种事了。”车灯一闪，陆晚晚先开了车门。一面坐进车里，她还不忘抱怨着：“那人家担心嘛。你那么帅，那么受欢迎，我好不容易才拴住你的，万一又让别人拐跑了可怎么办？”越嘉陵不理她，拿出一支烟来点上。一缕烟雾刚冒出，就招来了陆晚晚的不满：“我不管！阿越，你不要抽烟嘛，对孩子不好。”越嘉陵瞥她一眼，默默站远些。他嘴里含着烟，吐字有些不清：“总之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自己上车的时候，还不忘把陆晚晚撵下了车：“我还有别的事，你自己打车回家。”*九点多钟，正是外出的人们纷纷赶回家的时候。邻市虽然不如江北繁华，但是这时候的主干道上仍是车水马龙。这条道路临近商场，购物后满载而归的人们脸上洋溢着一种无形的满足，个个都满面笑容，连聊天声都特别响亮。俄顷，人群间忽然一阵哗然，微笑被惊呼和尖叫取代。“呀！撞人了！”“哪、哪撞人了？”“前面，一辆车撞上了一对过街的母女，孩子都压到车底下去了！”前面出了车祸，这趟路更堵了。车子都抢先驶过这个路口，又没有交警的疏导，本不算十分宽敞的十字路口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的车逆行，有的车调头，有的车趁机夹塞。他鸣了一声笛。“叫什么叫呀，没看见前面出事了吗！”前车降下玻璃，一个中年男人伸出头来，“都快死了人了，你还叫！”男人的话音没落，就听前面人群里一声招呼：“快来人帮忙啊，把孩子从车底下抬出来！”越嘉陵在这声叫喊里拉开车门，站在外面往前看了看。不远处，一群人围成个圈，正咬牙奋力抬起一辆车。围在车边的还有个女人，纤痩的一抹红色身影。她那血红血红的裙子让越嘉陵的心没来由地一慌，他猛然想起订婚宴那天颜双意的那条红裙子。也是这种鲜红色，即使远看，也十分扎眼。“颜双意？”他喃喃念着那个名字。“越嘉陵？”她抬起头来，两道泪痕还挂在脸上，是她难得一见的脆弱，“帮我救救叮当！她，她在车底下……”
第143章见上一面
男人们喊着号子，齐心协力把车抬了起来。叮当很快被送上了救护车。*所幸孩子受的只是一点皮外伤，手术后很快就被推了出来。即使是在这座城市，有越嘉陵的帮助，叮当也享受到了最好的意料。她的病房宽敞安静，除了心电监护设备发出的滴答声之外，几乎没有一丝杂音。只听见越嘉陵压低了声音问一句：“你能告诉我，事发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刚接叮当回家。”颜双意握着孩子的小手，把它轻轻贴在脸上，“她闹着要吃冰激凌，我就带她去买，过马路的时候，忽然有一辆车闯了红灯。其实它本来是撞不上我们的，但中途突然转了向，直奔着我和叮当站的方向冲了过来。”大概是因为惊魂未定，她对事发时的细节记忆还异常清晰。越嘉陵点了点头——和上次的情形如出一辙。他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靠在窗边，手心抵住铺墁了大理石台面的窗台。“司机当时就弃车了，他绕道到市中心花园里跑了，人太多，没拦住。”她低着头，露出头顶深深的一个发旋。围着这个发旋生出了不少细碎的头发，越嘉陵看着她的头顶有些出神。那时候他经常伸手去摸她这个旋儿，尤其喜欢碎发那种微微扎手的手感。可每次也只有趁她做不出作业，或是受了委屈的时候，她才肯这么低下头，任他摆弄一两下。指尖动了动，是他本能地要伸手出去，可瞬间握紧成拳，收在身后，是理智最终制止了自己。他的声音也随之淡下来：“这件事交给我，你别管了。”颜双意缓缓抬头，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似的。但他的手机响了，越嘉陵只得先把电话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阿越，你在哪啊，怎么还不回来？你不在，我一个人好怕啊……”颜双意侧耳，随意一听，就能听见电话那边那道娇弱的女声。像是小狐狸的叫声，奶但是很媚。“越总，我这里没事了。今天谢谢您帮忙。”她说了一句。越嘉陵马上向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不要再发出任何动静。可陆晚晚却已经听到了：“你在谁身边？”在女人当中周旋，越嘉陵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没谁，出来买东西，结账呢。”视线里，颜双意又把头垂了下去。“那你快点回来嘛，人家和宝宝都一直在等你。”颜双意垂眸看着叮当身下那雪白的床单，不自觉地抠了抠床单绵软的布料。纯棉的料子，一经一纬织成平纹的布，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