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李安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她的样貌吓了一跳,唇边的鬼字差点脱口而出。
“你是如烟的相公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诬陷你们的”王枝意忍着疼痛,艰难开口,鼻音很重,一听就是哭了很久。
“你受伤了?我不是如烟的相公,我只是她的…朋友。”
王枝意也没有精力去询问他更多,她将头靠在墙上,尽量让自己的伤口不要那么疼。
黑暗中有一身影在屋顶上穿梭,速度极快,偶有落在一处屋顶,脚下轻点,身体就如同雏燕般轻盈向前飞去。
片刻后她落在一屋顶上,脚下刚要有所动作,身形却是一顿,她俯身仔细聆听院中的动静。
院中的西房内有呜呜声传来,身体一个旋转,轻盈落地,手在窗户上轻轻敲了两下,只听屋中的呜呜声陡然变大。
陆谨脸色霎时一变,将门踢开,借着月色朦胧中床上有两个人影背靠着背在一起,像是被人绑着,她眼皮一跳,迅速找来火石将灯点上。
只见床上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如烟和温浅雪,她将两人的绳子割开,没有了绳子的束缚,温浅雪的身子软软的倒在床上。
“姐姐”叶如烟急忙将她抱在怀中,只听温浅雪虚弱的说了句:“我没事”。
陆谨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都有被人翻过的痕迹,她的眸子瞬间变冷:“怎么回事?”
叶如烟抹了把眼泪哭嘤嘤道:“有几个黑衣人,进来就把我和姐姐绑了,到处翻找东西,对了,你快去看看公子……”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觉一阵风掠过,陆谨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北房内,有两具黑衣人的身体躺在地上,陆谨上前查探,还有呼吸,只是昏迷了过去,屋中也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就是不见李安然。
她捏着匕首的手指微微泛白,心中不好的预感陡然变大。
她又来到西房,她问正在给温浅雪擦脸的叶如烟:“这两日可曾发生可疑之事或者有可疑之人来过?”
叶如烟愣了一瞬,才把帮助过王小姐的事说了出来。突觉背后冷飕飕的,回眸去看才发觉陆谨的眸子里此刻都是寒气,冷锐锋利,似是有刀片飞来。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明白了定是自己闯了祸。
“公子他还好吗?”她忐忑的问道。
陆谨言简意骇道:“被他们劫走了。”声音冰冷刺骨。
“啊!”叶如烟惊叫一声,愣在当场。
陆谨找来绳子将黑衣人绑了起来,嘴里塞了布。跟叶如烟交代一声,纵身一跃向黑暗中飞去。
她今晚查探时发现不远处的一座院子,有几个黑衣人出入,也不知与相公的失踪是否有关,此前觉得在探查清楚之前先不要打草惊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一想到那人胆子那么小,被他们捉去还不知道要受怎样的折磨,她的心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手给死死捏住,难受异常。
她来到那处宅子院外,小心翼翼躲过巡逻的人儿,一个飞跃落在主屋门外,屋内人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
“哥哥,我不想回去,你该知道,我不喜欢那个男人,娘亲她偏偏要逼我。”
陆谨一怔,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还未待她有何反应突然一个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陆娘子,你可是来找我家公子的?”
陆谨抬头便看到暗三趴在房梁上,眸子瞪得很大,正好奇地看着她。偷听被抓个正着,她抿着唇不知道作何回答。她刚刚竟然没察觉到暗三的气息,这个暗三武功不可小觑!
面前的门被人猝不及防拉开了,接着季泊远略带惊喜的声音传来:“陆娘子,你来找我何事?”季泊远深邃的眸中星光灿灿。
“我过来是想看看季公子对于王小姐的案子有何进展?”陆谨随意找个理由搪塞。
季泊远眸子闪了闪,他没想到陆谨深夜造访竟是为了此事,他抬眸说道:“先前我派出去的人还未发现王小姐的踪迹,但是有一个星月山庄非常可疑。我怀疑县令小妾的死可能跟这个山庄有关。”
“星月山庄?”陆谨疑惑道。
季泊远点头,继续说道:“星月山庄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庄主骆邺城的家业遍布整个滨州上下大小县城,而骆邺城这个人跟滨州知府私交甚好,我有查到,滨州知府很多见不得光的事都是交于此人来做。”
陆谨抿唇,黛眸微敛,果然如李安然所说是一起官员贪污案么?这个季泊远到底能不能相信?
喜欢女穿男后我被女主压了()女穿男后我被女主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