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老师。”
原本铁枫正和其他老师在低语，见他过来了，就走回自己的小隔间坐着，笑眯眯地说：“哟，平时不都叫我‘老铁’，你突然这么热情，我无福消受啊。”
周羡抿唇，“……铁，老，师，副班的事你早就知道没结果了？”
铁枫必然做过各种假设，他年纪虽轻，已经是二中尖子班的任课老师，也带过好几届毕业生，在学校也有不少眼线。
周羡向来不畏老师，他也不兜圈子，直白地说：“假如，韦娟因为隔壁学校那些人影响成绩，这样优秀的学生，你不觉得很可惜吗？”
“周羡，你是聪明人，老师也和你说实话。”
铁枫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有些心不在焉地锁了屏幕，把手机仍到一边，才说：“隔壁四中是不怎么样，可就是有钱，校园整修的有多气派你也知道，光是操场都能抵我们大半个学校了。”
这话让周羡没忍住，眉毛跳了一下。
他听这么一茬就知道自己原先的猜测是对的。
那些人渣不只是普通的学生，恐怕还有点身家背景，学校和学校之间也有利益制衡，估计曾经产生的矛盾也不止韦娟这一桩，以前肯定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
老铁看一眼周羡的表情就知道他理解了，他微微叹了一声，说：“但韦娟也是我得意门生，女孩子很优秀，不能就这么被那些无药可救的学生毁了，这事我会想办法，周羡，你们不要太冲动，记住无论如何，自己的身份还是‘学生’，明白了吗？”
周羡点了点头，本来还想对铁枫说点什么。
抬头却发现有人正看着自己。
原先他和铁枫的谈话看上去就挺私人的，所以其他人走到他们附近的时候都刹住步子，很识趣地走开了。
唯独顾希宸就站在周羡对面，大大方方地看着他。
前后不过一秒，周羡的目光都来不及避开，只能与他堪堪对视。
周羡觉得不方便再说下去，反正事情的大致他也已经了解。
正准备告辞，几乎是同一时间，顾希宸也拿着卷子准备离开办公室，他脚下步子顿住，低声说：“同学，听说你要做护花使者？”
周羡微微一愣，转瞬压下脸上的表情，凉凉地说：“你又有何指教？”
顾希宸：“我哪敢指教你。”
他这话有点阴阳怪气，令人不由得想起他俩家长正在谈恋爱的可悲事实。
周羡懒得动嘴，呵了一声算作回应。
顾希宸：“不过这事不好解决。”
与周羡并肩而行的刹那，对方目光往下移了半寸，在他耳边似的，小声说：“周学委加油哦。”
周羡：“……”
……加你个头。
……
尽管内心的情绪波动相当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