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愣住:“啊?”
“我喜欢你。”
薄光年微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重复道,“可以亲你吗?脸,好软,想舔一舔。”
身体……也好软。
想进入。
想破坏。
鹿溪从梦中惊醒。
轰隆隆——
窗外雨仍然没停,室内光线昏暗,她身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重了一些。
勉强睁开眼,意识不太清醒,连动都不太能动。
卧室门虚掩着,留了条缝。迷迷糊糊地,她听见付司晨压低的声音。
“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付司晨嫌弃极了,“我闺蜜离家出走,我不能陪她睡吗。”
“讲讲道理。”男人情绪平和,声线低沉清澈,用讲道理的语气,不急不缓道,“我没说不能跟闺蜜一起睡,但我刚刚进门,你怎么跟我说?”
付司晨穿着拉垮的睡衣靠在门上,懒散地撩起眼皮:“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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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又川:“我刚刚进门,没看清床上是谁,一进来就见卧室里黑漆漆的,你抱着一个人。我都没吵醒她,拍了拍你问是不是你的朋友,你揉着眼睛爬起来不耐烦地说——”
他微顿,有样学样:“‘怎么,我一个人在家,不准我找个人来抱着睡吗?’”
付司晨:“……”
宋又川军装还没换下来,长腿军靴,站在面前格外有压迫感。
他垂眼看她,教育小孩:“司晨,做个人。”
付司晨:“……”
她抓抓头发,起床气也散了一些:“行吧那我就不追究你无理取闹了,你吃晚饭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煮点。”
宋又川看她一眼:“你又想给我煮汤圆。”
因为她只会这个。
24小时,不管他什么时候到家。
她都会,煮汤圆。
想法完全被人看穿,付司晨不爽:“你有什么不满?”
宋又川撇开目光:“我吃过晚饭了,你可以回去陪你的朋友。”
付司晨嘀咕:“爱吃不吃,惯的你,下次回家小声点,不要再把我叫醒。”
宋又川没说话,她转身进客房的前一秒,他突然想起:“明天你要出门吗?”
付司晨想了想:“不知道,怎么?”
宋又川提醒她:“小区北门积水很深,如果明天出门,不要走北边。”
付司晨“喔”了一声表示听见,趿着拖鞋转身往回走。
鹿溪窝在床上,将两个人前后的对话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
她脑子不太清醒,整个人都没力气,思绪时断时续,有些分不清梦里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