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远的时候隐隐得还听见身后那一老一小接下来的对话。
“爷爷,你刚刚说的第二种情况是什么呀?”
“第二种啊,就是谈恋爱了呗。”
……
“喂。”
郁恒因为身心还处于疲惫的状态,所以在接通电话的时候声音自然地带了丝无力感。
而落到季橙的耳朵里却仿佛变成了不耐烦的样子。
“啊,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直觉自己好像打扰到对方的季橙爽快地道歉。
已经走到阳台的郁恒连忙清了清嗓子解释:“不,突然说对不起干什么啊。”
季橙也诚实:“因为打扰你时间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其实你可以不用理会我。当然…可以的话,请你十分钟以后再挂电话可以吗?”
真是……每次做任务都打直球,怎么连编个理由都不会。
他没握手机的另一只手无奈地抓了抓自己额前的碎发,同时不住地庆幸想着,幸好她的任务对象是他啊,不然这无厘头的奇怪请求是个人都不会同意吧。
当然,也幸好他也能听见任务的内容才不至于觉得莫名其妙。
“没打扰,我也刚好一个人在外面呢。”
郁恒随手拂过一朵开得正艳的浅黄色月季花,轻柔的花瓣略过掌心带来一阵微微的痒意。
老爷子这几年强行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养花的爱好,说是可以修养身心什么的,所以老宅的整个院子包括阳台都种满了各色各样的鲜花。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按老爷子的性格肯定懒得自己打理这些花花草草,每次得了什么新品种也只新鲜一会儿,然后就全部交给园丁去弄了。
季橙回了一声嗯之后就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了。
根本不知道跟对方有什么话题可讲,如果可以的话也根本不想打这个电话。
她坐在自己那张小床上,无意识地攥了几下身下薄薄的被子,思忖再三还是说。
“要不然你还是把手机放旁边吧,十分钟一到我会主动挂的。”
“……”
“你来挂也行。”
阳台摆着一架藤条吊椅,平时基本上没人来坐,所以它多数时候就只是作为装饰品。
郁恒上前试了试吊椅的承重能力,觉得大概没什么问题就坐了上去。
吊椅晃起来时,顶上和架子连接处的铁环发出了“吱呀”一声响,同时混合着男生一道不加掩饰的叹息。
“你猜我现在在干什么?”他忽然问。
季橙回了他一句不知道。
“荡秋千呢。”少爷他边说着,长腿边在地上蹬了一下,整个吊椅又开始了吱呀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