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对方告知他的疏远理由,就是避免祁云峰盯上他,对方才一时鲜少来找自己。
封鹤攥着黎宴的手腕,将人拉进了电梯里。
“很快就不需要了。”
冰萃般的冷音轻轻扩散在逐渐封闭起来的电梯中,在宽整的四角回荡。
黎宴抬头,映入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
12楼抵达。
黎宴再次被拉着出了电梯,他小声道:“时殊,还在等我。”
封鹤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透出种你一定要跟我说别人的轻佻意味。
客房打开。
封鹤松开了握住黎宴的手,无声地注视黎宴。
黎宴迟疑地望向房间,还没开灯,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他如果进去了,可能会发生什么,他又不是白痴,怎么会不清楚。
他也不是不愿意,毕竟他是个男人,对于身体上愉快的追求自是有的。
封鹤站在了他背后,呼吸打在黎宴脖颈。
一股推力出现在黎宴肩后,不需要他如何抉择了,他被封鹤带动着进入了房间。
门关上。
满是迫不及待的吻袭上黎宴的嘴唇。
衣服散落一地。
黎宴错开封鹤不停歇的吻,他的唇都被吮麻了,再亲下去,他担心会流血。
封鹤抚摸着黎宴的腰,克制着没有往下,挑起眼梢:“要叫停?”
黎宴没有错过自己的生理反应,现在叫停难受的人可不止封鹤。
封鹤勾起唇角:“那就来解决,还是……”他微妙地停顿刹那,滑出微嘲的腔调,“你不行?”
黎宴看着似乎是一副自在从容的封鹤,可不比以往坚定镇定的眼神,显出几分尴尬之色,晕染红晕的眼尾,倒是比嘴柔软诚实。
果然是没做过下面的人,现在这样不愿示弱,佯装淡然的模样。
黎宴喉结动了动,揪着对方的领口摁向床。
……
手机铃声打断了房间内的激情。
黎宴停下动作,下意识接起了电话。
“黎宴,你在哪儿?”裴时殊带着焦急的声音,通过信号传输给黎宴,“我找了你很久。”
黎宴脑子里倏地冒出色令智昏四字,他怎么就忘记跟裴时殊讲一声,他之前虽然以对方等自己为借口,但也是事实,他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