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自家老头子都已经上了年纪，牙口都已经不利索了，平日里稍微硬一点的东西都难以入口。可是这些软糯可口，还有股淡淡的奶香，还越吃越上瘾，这就更家让程老夫人好奇了。
今日一见，雪肤花貌，朱颜红唇，就这身容貌都足可成的上一句妙！
更难得的是这一身气韵，清华自持，空谷幽兰。举手投足间却也不卑不亢，端庄大方。
怎一个妙字了得！
程老夫人百思不得其解，这王氏的出身她自然也知晓，本来通过这些吃食也能看出是个心思巧妙之人。
但是观其人，就像是饱读诗书之人，远远超出一般的女子，就连京城，京城的贵女也少有能敌的。
可……这，王氏只是出身农家。
如果王姝知道程老夫人心思这般诧异，一定会告诉程老夫人。她虽然不是饱读诗书，但也是从幼儿园开始受了近二十年的教育，泡也泡出了书卷气。
这具身体容貌原来虽然稚嫩，但也出色，王姝这一年又特意保养，牛奶不要钱的泡澡，加上陈留芳的功劳，可不就更加动人。
这两者相加，再通过衣衫妆容修饰，什么样的气质堆不出来！
可惜王姝不知道，她也没空理会这些，正在认真听老夫人的讲话。
“难怪这陈秀才不舍得带你出来见人，原来是金屋藏娇呀。”
老夫人笑着说道，心里还想着这陈留芳如果真的如老头子说的那般风姿，才算是不负这佳人。
周围的丫鬟婆子也纷纷上前凑趣，“这谁舍得？”
也幸亏王姝脸皮厚，撑得住场面，才没被这一群人给说的不好意思。
程老夫人见逗趣了一会儿，怕把她给羞哭，才喝止大家。
王姝赶紧转换话题说道：“早就应该来拜见老夫人，不巧，一直拖到今日望您老人家恕罪了。”
老夫人自然不会怪罪，“太见外了，你们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王姝这才同老夫人说道，他们过几日就回乡下老家了，估计要等到十五才能回来。
“到时候我们就不同老夫人告别了。”
程老夫人听到她的话也想到了远在京城的儿孙们，也不知在干什么？今年肯定是不能一起过年了，算着日子这几天年礼应该也快要到了。
陪在一旁的陶嬷嬷见程老夫人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老夫人是想到家里的儿孙，只是当着客人的面也不好多提，这才又轻声喊道：“老夫人。”
程老夫人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道，“人上年纪了，果然容易跑神。”
又想起刚刚王姝说要回去过年，“你们可真是孝顺的孩子，承欢膝下，家里的长辈也是有福之人。”
王姝也看出了老夫人的失神，再加上这些时日都没听陈留芳提起程府的其他人，必然有些缘故。
只是人与人之间最忌交浅言深，她也只装作什么也没看出的样子。
顺着程老夫人的话说道：“承您吉言。”
简单的问候过，王姝环顾了四周才又问道：“也不知这杜嬷嬷的腿可好了些？”
陶嬷嬷这才上前搭话：“多亏了您，她这腿呀，还算是周全。”
又感激的看了一眼老夫人说道：“只是这伤筋动骨都得百日，她也上了年纪，老夫人仁慈，特许她再卧床堂三个月。”
“那是要得。”
“她听说您来了，刚刚还非要下床来给您拜谢，可惜这走路都不利索，我们也不敢让她过来。”
王姝哪里敢让一个病人来回奔波呢，这不是折寿嘛。
陶嬷嬷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这不，她这些日子卧床无事，就顺手绣了这香囊，托我带给您。”
程老夫人看了一眼这香囊说道：“这杜氏最擅长女工，你若得用，就收下，等来日腿好了，她在给你道谢。”
这针线密集一看就是女红底子扎实，她可做不来，里面还放了腊梅的冷香，让人心旷神怡。
“这真的太客气，不过这香囊做的真的好，一见就喜欢，我就收了，不过道谢就不用了，让杜嬷嬷好好养病就是。”
书房，陈留芳也和老先生俩谈的正是愉快，只是陈留芳始终留了一丝心神在王姝身上，担忧她。
直到家里的小厮喊两人去用饭，陈留芳这才迫不及待的跟着老先生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