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顿了顿,收回手机,“上哪儿?你车呢。”
“过来找个朋友,车在前边路口呢,你有事儿就先走吧我一会叫人来接我去医院就行。”易贤说话嘴就疼,“嘶”了声去揉嘴角。
“行了别揉了,你那手也不干净,我送你去医院。”
易贤右眼肿着,睁不开眯成一条缝去看祝川,单手握着方向盘,侧脸上少了点平时的吊儿郎当,多了一点凉意。
“这两天没来檐上月,你该不会跟薄行泽结了婚就想从良了吧?被他管住了?他叫你不许来这种地方?”易贤嘴疼,含含糊糊地问他。
祝川嗤了声,“他能管得了我?”
易贤看着他笑,祝川让他笑的头皮发麻,“有话就说。”
“殊易,当年你为什么改这个名字,还用了八年都没改你说你对薄行泽没一点儿意思自个儿信吗?真的我觉得你这么多年吧,在所有事儿上都洒脱,就在一个人身上死心眼儿。”
他的第一个名字叫周殊易,用到了高三那年他才知道父母早已经在他小学的时候就已经离婚了,就他一个人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家庭幸福呢。
父亲十几年前就在外面有个女人,是个oga,娇媚漂亮气质绝佳,还给他生了一个弟弟,就比他小两岁。
所谓的父母恩爱都是演给外人看的,因为他们家地位高,身居要职。
当年他们两个beta结婚的时候轰动一时,周家也丢不起那个离婚被人当做谈资的脸,所以一直对外演一对恩爱夫妻。
没人知道,包括他。
那女人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小的就是周殷殷。
女人当小三必有所图,年龄一天天增长,她哪儿能容许自己一直没有名分,于是带着两个孩子找到周家来。
祝川看着他们一家幸福,砸烂了从小到大的全家合影跑了出去,在外头跟人打架,往死里发泄,没有人找到他。
最后是薄行泽。
那天他躺在江边,浑身都是伤他都感觉不到疼,虚伪的父亲、得意的后妈以及娇怯喊他“哥哥”的周殷殷,心魔一样充斥在他心里。
薄行泽找到他,蹲在他身边,他躺着,薄行泽从上至下地看他。
他伸出手,轻轻盖住祝川的眼睛,少年变声期独有的微哑的清淡嗓音说:“别怕,我找到你了。”
祝川在那一刻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大股涌出来沾湿薄行泽的掌心,那是他第一次哭,也是在别人面前示弱。
他说:“谁要你来,你滚啊。”
那只手没有移开,就这么放着。
那天的江边风很大,却又很温柔,少年一个躺着一个蹲着,没人说话,两颗心却紧紧的挨在一起。
后来。
祝有思问他要改什么名字的时候,想了想,“祝川。”
山止川行。
山止,川行。
薄行泽的行。
作者有话要说:改名字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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