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什么事,就是看师兄你一个人在这里有些奇怪。”
“我知你辟谷了不需要吃东西。”
“只是其他可以算了,那饭后的那道甜点樱桃酥香甜可口,师兄要不和我一起去吃点?”
陆九洲一愣,看着白穗一脸期待的样子,终是不好拒绝。
“好,我同你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引了天昭过来,只是刚抬起右手到了一半,又放了回去。
换成了不是平常惯用的左手。
不过已然来不及。
陆九洲掌心上绯红一片,还是被白穗瞧见了。
她眯了眯眼睛,上前一把扣住了陆九洲收回的右手手腕。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是沉翎最后那一次弄伤你的?”
陆九洲眼眸闪了闪,手腕处温热柔软,眼前少女神情少有着急慌乱。
他心下一动,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和沉师弟无关,是我自己弄的。”
“最后落的那道雷我没料到他会直接硬碰硬对过来,所以没控制好力道。”
其实陆九洲打算说到这里就算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白穗却敏锐觉察到了什么,不依不饶地追问了起来。
“什么叫没控制好力道?你没控制好力道为什么最后伤到的是你自己?”
“是这样的。如果是其他的术法倒没什么,只是雷一旦落下就没办法收回。所以我……”
“所以你怕伤到沉翎灵脉,就强行收回,结果最后反噬到了自己?”
陆九洲话后面的话没说完。
白穗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青年薄唇微抿,喉结滚了滚,低下头来有些不敢看白穗的眼睛。
“我没事,一道雷而已,只是伤到点儿皮肉,我回去运转下灵力疗养一下就好。”
白穗没说话,直勾勾盯着那道伤口看了许久。
看上去只是红了一片,伤痕沁的血迹已经凝结了。
虽不是什么深可见骨的伤,可是若是真像陆九洲说的那样,这伤吃颗灵药或者直接就自行愈合了。
它现在还没有愈合的迹象,就说明还是有些严重的。
“……刚才那么多丹修药修在,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帮你看看?”
从陆九洲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白穗微垂的眉眼,情绪被长睫遮掩,看不见分毫。
只是那抿成的唇角往下,肉眼可见的不悦。
“当时情况紧急,自然是沉师弟最要紧。”
他知道白穗是关心他,他放低了声音耐心和她解释着。
语气温柔,像是哄着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而且对于剑修来说从入了道择了剑的那一刻开始,便意味着未来会有无数次的伤痕累累,命悬一线。”
“如果这点疼都忍不了的话,以后要怎么办?”
陆九洲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解释,实则是在说给白穗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