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后扯了扯嘴角。
“不是。”
“不过是我的规矩。”
听了前半句话刚松了口气的白穗在听到后面时候被噎住了,颇为郁闷地看了清岫一眼。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清岫这人有洁癖。
不仅单单指身体上的,精神心理上也或多或少有些。
她的东西不允许别人碰不说,也厌恶别人的碰触。
同样的,她赠予的东西也不允许除了被赠人之外的人染指。
的确。
和白穗所说的一样,她骨子里的确霸道又不讲道理。
这话旁人不敢这么直接当着她的面说出口,也只有白穗说了。
清岫眼眸闪了闪,换作其他人她或许不会多在意对方感受,只是白穗她是少有真心想要与之结交的。
可要她主动低头,改变想法什么的却断无可能。
良久,在白穗有些生气又怕继续说下去两人又会为了这么些小事闹得不愉快。
于是想着缄默不语,又像先前那样回屋盖着被子蒙头就睡逃避现实的时候。
清岫也跟着走了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步距离。这个场景很熟悉,只不过这一次换前者来踩白穗的影子了。
从她所在的位置稍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少女纤细白皙的脖颈。
腰一手就能掐住。
小小一只,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似的。
想到这里清岫神情一顿,不大自在的将视线往上移。
顺着脖颈,落在了她随意用发带绑着的头发。
不仅歪了,在外面被风吹了一遭后更是凌乱。
“你……”
在白穗推门进去刚将盘子放下的时候,身后人这么涩然开了口。
她掀了下眼皮,疑惑地看了过去。
“你头发很乱。还有……”
清岫指尖微动,皱着眉指了指她唇角位置。
“吃得口脂也花了。”
白穗一般也不怎么收拾打扮,头发梳几下,用发带随便绑下就成。
这个口脂是雪嫣然送的,说女孩子抹着好看提气色,她怕放久了过期了,就每天往上头抹了点儿。
“唔是吗?那我擦擦。”
她说着走到一旁梳妆台对着铜镜瞧了瞧,正准备伸手用手背去擦。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了铜镜里,然后轻轻落在她肩上将她顺势按在了椅子上。
“一觉醒来胡乱洗把脸梳个头,口脂也是睡之前没有褪去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视线描了下白穗的面容,声音清清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