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妈屁!”顾简云激怒了。狠凑了顾行南一拳。“妈的!”顾行南毫不示弱还击回去。一拳打顾简云胸口上。听见顾简云闷哼一声,他擦着嘴角,“你以为就你疼,我他妈比你疼百倍!操!”顾简云气死,“行啊老七,你有种!”缓了几秒,顾行南:“江娆流产到底跟江念有没有关,你心里有数。我什么人你清楚。见不了我家老婆受委屈。”话落,拉开门走了。顾行南去了病房。专门的一间高级套房,价格很贵。江娆在里间,家属们在外间休息椅坐着。门外就听到林洁伊抱怨着。“娆娆大着肚子关心伺候新娘子,结果呢,孩子没了。她江念呢,到现在没见到人一句道歉话都没有。娆娆怀的是你们顾家的孙子啊!”“没了可以再要。”一道冷声响起。大家看过来。顾行南进屋,扫了屋子一圈,目光落到林洁伊脸上,他沉声道:“有错,我们道歉负责。不是江念的错,凭什么要求我老婆道歉。”厉一分说:“你没资格。”顾父呵斥一声:“顾行南!”顾老爷子敲敲桌子,不满道:“吼什么!让行南把话说完!”顾父不明白了,“爸,你就是太惯他了。”顾老爷子要说,被顾行南打断,“爸。”他淡声说:“你在这里操心别人家儿媳妇,你自己儿媳妇怎样你就不关心?”顾父怔下,“什么意思。”顾母见儿子神色不对,眼中一股戾气,担心问:“行南,念念她怎么了?”顾行南冷冷丢出一句,“问她。”指的是江娆妈!所有人都看林洁伊。林洁伊没敢看顾行南,说了句“你们都看我干什么!”转身进屋。照顾江娆去了。稍后。江爷爷问:“江念怎么没来。”顾行南:“她累了,我没让她过来。”沙发上坐着的江苒突然来一句,“什么人。娆娆姐都因她流产了她好意思躲着。不要脸。”顾行南听到了。“你再说一遍。”看到顾行南脸色,江苒闭嘴。顾行南不依不饶,走向江娆,“再骂一遍我听听。骂!”江苒咬了咬唇,服软喊一句,“姐夫…”“我不是你姐夫!”“你娶了我姐。”“但跟你没关系。”江苒噎住。两个人对话,让两家人陷入僵局。顾行南态度恶劣,很明显。江爷爷面色凝重,他起身到顾爷爷面前,弯腰给顾家赔不是,顾爷爷忙阻止,抬声:“老江,你这是干什么。”江爷爷自责道:“江家没教育好江念。我们有错,尽给你们添麻烦了。”江北辰搀扶着,开口说:“是我没教好江念,爸,你有什么错。”江爷爷摇摇头。“我真后悔把江念接回来。早知道她这么不安分,跟她那个妈一样,我怎么都不该心软的。”顾行南听了蹙下眉。他反问一句:“江家到底没有教好的是哪个。”又说:“相反,我觉得江念最好。顾家能娶到念念做媳妇,是顾家的福气。”“行了。”顾爷爷站起身。人老了但还没糊涂,到这份上,他也看明白了牵扯。虽说他很盼着江娆肚里的小重孙,但没那运气,不强求。叹口气:“福祸都自有命数,怪不了谁。事情发生了,再相互抱怨指责能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别再怪这个那个的。都回去。”临走,顾爷爷交代:“行南,进去跟江娆道个歉。在你婚礼上出的事,你跟江念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想惹爷爷生气,顾行南点头。顾爷爷走了,顾母顾父也离开。顾行南在外面点了支烟。抽到一半,他掐了。没进去看江娆,走了。他不放心江念。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都走了。六十五顾行南在路上,褚子越打电话过来。说江念趁他在书房里接电话时溜出去走了。拿了他放茶几上的零钱。应该是打车。顾行南侧脸紧绷着,说了句知道了,在前方路口调转方向赶回家。以前江念的租房退了,只能回家。除了家里,想不出江念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顾行南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江念不接。心烦意乱的扯衬衫,猛拍打下方向盘。随后,顾行南一脚油门踩出去。说不好现在什么感觉,心里隐隐不安和害怕。特别的怕。顾行南怕江念会离开他,他怎么都不允许。“念念,不可以离开我!”他带上蓝牙,继续给江念打。疯了般的不停打。回到家,顾行南拧开灯那一刻,心猛地沉了。鞋柜上只有他的鞋,没有江念的。她所有的鞋都没了。冲进卧室。衣柜里放江念衣服的那间空的,不落一件。空荡荡的感觉,令顾行南心口狠狠疼了下,他猛地往后一退,跌坐在红色大床上。顾行南一颗心都空了。慌乱无措。江念还是走了。不告而别。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到底离开了他。几秒后,顾行南下意识扭头看一侧的床头柜。目光落到白纸上,眸子紧缩,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咯咯响。顾行南倏的起身。片刻,他抬步过去。是江念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旁边放着她退下的婚戒,车钥匙,卡。所有顾行南的东西,江念都没要。江念只带走了自己的东西,其他带不走的都扔了。她所有的画,顾行南的画,全部清理掉了。不留痕迹。干净到没她住过的影子。顾行南第一次见识了江念的决绝。她的利落,她的狠心。她一句话都没有的抛弃他。抛下了他。几分钟后,收到一条短信。江念的:【顾行南,我走了。】顾行南立马打过去,江念关机。之后也没打通过。江念的号码成了空号,在当晚她买完火车票后,就去临近营业厅注销了号。她没告诉任何人她走了,陈汐都没说。江家她不要了,心寒透。顾行南,她也不要了。在看清了所有人的面孔,身心疲惫不堪再也经不起透支后,幡然醒悟,江念知错了。遍体鳞伤体无完肤,都是自找的。怨不了谁。江念狠狠哭过一场后,去洗手间捧着清水一遍遍洗脸。出来后,她找出了车票,拉着行李箱义无反顾检票进站。车离开最后一刻,江念视线模糊。这个地方,永远不会再回来。顾行南,我走了。我不会再回来。旅游了三天后,江念在外省办了手机号,打车去省城买机票,飞云南。她不适应陌生的城市。一个环境新鲜,但一个人不认识,总觉得孤独不安。云南是江念熟悉的地方。她打算以后安家。也许在漓江,也许在昆明。虽然没有雪,但一年四季如春,花香常在。她需要疗伤。顾行南没找到江念,消沉几天后,去顾家认罚。顾爷爷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跪着。好好的反思。反思不好就别起来。顾行南一句话不辩驳,跪了。一直到晚饭,褚子越到顾家看顾爷爷,顾爷爷才让顾行南起来。经过顾行南面前时,气不过还是有力的给了顾行南一脚。“老婆都能丢。”顾行南没吭。褚子越解气笑说:“爷爷身子骨硬朗呐。”顾行南漫不经心回一句,“你让爷爷踹一脚试试。”拍拍裤腿,听不出情绪,“让你看人你看丢,帐我还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