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任穿行在大街小巷,逢人就紧紧地抓住对方的衣衫,着了魔似的叫着“娜黎”的名字,询问他有没有见到她。
“没……没有。”
“他又杀人了!”
“太可怕了!快叫人把他抓起来!”
街坊邻居吓坏了,有的瘫坐在地,有的跑去报警。
外界嘈杂混乱,销声匿迹许久的“娜黎”却在继父瘫倒的房间中出现。
她曾尝试过无数次从他的手中逃出去,都失败了,在他的控制下,藏到哪里都会被轻易找到,脱离国境更无可能。
“尚俊”对这个糟糕透了的社会仍存有希望,但“娜黎”知道,世界早已被黑暗吞噬。
此时,最痛恨的人安静地躺在地板,如同案板上的鱼,毫无防备,任人宰割。
再也不会有这样绝佳的机会。
权茶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这是她从“娜黎、尚俊”共同居住的房子里的衣柜中找到的。
她手握刀片,光着脚,踩着地上的血,一步一步逼近地上的人,目光冷彻似冰。
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儿,现场每一个人的心也仿佛同样被挤压着,几近变形。
刀片切开皮肉,鲜血猛地迸发,喷溅在权茶的长发和脸颊。
狂烈跳动的脉搏归于平静,她终于确定,他已经死了。
甩不掉的桎梏,无限伤痛的过往,在这一刻彻底远去。
泪水沿着权茶的脸颊流下,她胡乱地擦着,一边擦,一边笑,一边哭。
雪白的颈上鲜红一片,斑驳凌乱,触目惊心。
李沧冬喊“cut”的时候,许多工作人员都没回过神,直到权茶满身是血地绕过摄像机。
“恩熙姐,快点快点,我要回去洗澡!”
“嗯?”韩恩熙才反应过来,“哦哦哦,好的。”
“等等!”李沧冬突然叫住了她们。
权茶脏兮兮的脸垮掉:“导演……”
不会没通过吧?如果不过,那就要洗干净,再重新拍一遍。
她捏捏黏糊糊的衣摆,反思自己刚刚究竟哪里情绪不对。
然而,卖了半天关子没说话的李沧冬忽地竖起两个大拇指:“演得太好了,我这个导演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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