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爷子摇了下头:“今天我没上朝,没能亲眼看到,此事,你最好找个时机问问王上,江正康这个人藏的很深,不同于唐德那人,他出身寒门,年青时对自己要求很是严格,而且贤王妃也被教养的很好,是当时都城内有名的才女之一,但贤王妃一直无所出,这才是江正康最忧伤的事。”
慕容瑾听了,沉凝许久,突然想起,大越王朝很多大世家里除了慕容家与金家,其他几个大世家嫡系都只有一个姑娘,或者无所出,这让她有种莫名的恐慌感,但她却又抓不住这是为何。
“也许我应该去见见江正康。”
慕容瑾突然眨眼冲着余国相一笑,她觉得见江正康比见景王要好。
对于慕容瑾的想法,余国相很快便反应过来,那沉凝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舒心的浅笑,他所看中的,果然没有错。
“行吧,你有自己的主意了,看来我这老不死的也是该退位了。”余国相会心的一笑,突然望着她又是问道:“睿儿那边是怎么回事呢?那小子平日里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绝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来,你与他怎么了?”
对于余国相担心慕容瑾是知道的,所以她并没有隐瞒,将事情经过说
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你可得小心了,要不还是让他醒来,让他自己去查这事吧,你到现在也没能查到他与谁接触过了,不如”
“快了,这事不用着急,我这已有点眉目了,只等结果了。”慕容瑾收到听雨打探来的消息时,还是有些惊讶,但她当做不知道一样,这事,她得再细细筹谋一番才行。
见她有主意,余国相自是不会再说,俩人又是闲聊了会这才放慕容瑾离开。
回到府,已夜深了,景萌心守在景文睿身边,等着慕容瑾回来。
“还没去休息?”慕容瑾见景萌心还守着,拉过她手,有些担忧,刚从余相那里出来,她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就连国相府也有人盯着,这会是谁做的呢?
“你走后太子哥哥来找过我,和我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我没有隐瞒都告诉给太子哥哥听了。”景萌心有点虚心的垂着眸,这些事太子还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怀疑慕容瑾的用意。
“你说给太子听了正好,省了我去和他说,太子现在能起来走两步了,可有走给你看。”慕容瑾不想让景萌心太过忧心此事,换着话题与她说着,一听太子现在好了这么多,景萌心是高兴不已,立马将那些小虚心抛到了脑后,又是问了不少太子的一些近况。
“太子哥哥什么时候能回东宫呢?”对于这个问题,景萌心有些期待了,等太子正式回归,一定要让那些想要害他的人大失所望,到时动起手来收拾那些暗地里的小人就爽了。
慕容瑾看她这般兴奋,又是无奈的一笑:“这个当然得看你太子哥哥自己了。”
理论上来说,下个月太子就能痊愈,但他好的越慢或是按兵不动,对他来说才是最有利的,可人家怎么想,她无法去左右。
这么一说,景萌心也是知道自己白问了。
“公主,王妃,施谷主醒了。”门外,画扇的声音轻轻响起。
“哦?醒了,我去看看,萌心,你在这里陪陪你哥,一会记得也要早点去休息。”
慕容瑾随着画扇离开去看望施言致,同时在贤王府,景承弘那边气氛有些凝重。
“没有回来,是不是真的病的很严重?”景承弘望着殿下坐着的默先生,有些焦急,如果景文睿真的病了,那么接下来的计划,他们该怎么做。
武不凡扫了一眼坐在正位椅里的景承弘,眼里有些冷嘲,但此刻他们也是急不来,华王府他们进不去,府外十丈之外闲人都不能靠近,这让他的人无法进去打探情况。可眼下他还得先安抚好坐上人的情绪,淡淡的开口:
“贤王别慌,此事我们可以重新编排,不是还有华王妃可用吗?”
一提慕容瑾,景承弘又是气打不打一处来,今天殿上慕容瑾那咄咄逼人的姿态,让他很是没有面子,顿时眼里怒气丛生,握紧了双拳直捶上身前的桌面:“哼,那个嚣张的女人,真是不识抬举!”
“非也,贤王息怒,华王妃那个女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