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云,把这封信送到王宫去给十四公主,带着我的令牌去。”
今天景文睿的异常,让她很是不安,她隐隐约约感觉武不凡那边已暗中布好局了,所以她等不及了,如果汪容真的与吴王后暗中早已联手了,那她不介意像除掉吴姨娘那样拔掉汪容,至于唐德,那也得下去给她母亲陪葬!
她这边不停的准备着,一连好几天,她都在书房忙的没能出来,但外边却发生了几件大事。
景晟在接到拓跋妤后的第三天便遭到了暗杀,之后又遭到几次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暗杀,虽然有景晟护着,但景晟却因此而受了伤。
而他却发现了一个秘密,公主并不是公主!
南月国的公主在张勉的陪同下将在几日后,进入都城。
更不可思议的是,唐德上请景王,请景王做主,将他爱女下嫁给六王爷景思!
此举震惊朝野,但景思没有拒绝,默认了,为此景王同意,但此事景思认同了,便没有再让景王下旨之意。
事后慕容瑾得知此消息,立马让画扇去打听,才知其中原委,原来是孙思思设了个诗宴,邀请了几位王爷与一些权贵家的公子与姑娘们去了,那天宴上六王爷不知为何情绪有些低落,喝多了,之后还错认了人,误把唐韵当他的亡未婚妻唐惠,睡了人家。
这事如若没人知晓就算了,偏偏还让孙家下人发现
了,那下人虽然被打死了,但这消息却不知为何还是传了出去,于是就有了唐德朝堂请旨一事。
“现在掠王是怎么想的?”慕容瑾看着这些天源源不断送到她手中的一些秘信,紧拧着眉沉声问。
如果此事掠王也搅进来了,那么之后的事就真的不太好办了。
“掠王现在还没去唐家提亲。”
“哦?”慕容瑾若有所思,突然勾唇一笑,眼里露出一丝狡黠:“替我秘密约见一下掠王吧,就在今夜。”
看着画扇下去的身影,慕容瑾又是凝神目光继而落在手中的一份密函上,上面写的是当年汪容与吴王后相见的时间,虽然每次都是汪容与一些贵妇受邀请进宫去陪吴王后说说话,但时间却恰好都在她与景思定婚之前。
入夜,慕容瑾在城里的酒舍见到了景思,景思见到她时微微一愣,他明明是见到华王的人来邀他的,为何见的人是慕容瑾。
“六哥,过来喝一杯吧。”
雅阁内,慕容瑾挽着笑,抬起的露出一截似皓月一般的手腕,手中拎了个细长酒身的酒壶,开口相邀。
当他看到她身后站着的明月时,便已明了,只怪他自己糊涂了,明月这俩兄弟最近都听令于她。而景文睿似乎是前一段时间与她吵了一架,之后莫名消失不见了,王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事都归王妃管,她来,是应该的。
“不知弟妹深夜相邀是何意,这酒伤身,弟妹也少饮点为妙。”
对于酒,景思已是有了厌恶之意。
“得了,今个这酒我也不劝六哥喝了,只是有件事想请教一下六哥,还忘六哥能如实相告。”见他对酒有了抗拒,慕容瑾勾着唇角又是浅浅一笑,不在意的给自己斟了一杯。
“给六哥上茶。”一旁候着的画扇立马端出茶具,给景思烹茶。
慕容瑾倒也不急,就这么看着,直到茶水煮好,端送到景思手里,她这才回眸望着他问道:“六哥会告诉弟妹吗?”
景思眉头轻轻一蹙,神色有些凝重,但对上慕容瑾那双清澈见底的双眸,咽了个口水,沉声道:“得看弟妹问的是何。”
“当然不是那些要你违背什么道德的事了,相信六哥也清楚,最近我在查唐家,发现唐家并不如表面那般,从去年你的未婚妻唐惠的死开始,也许她的死只是一个开始,之后要发生的才是我们都所预料不到的。”
慕容瑾话刚落,景思便已是沉声问道:“你想问什么?”
“你与唐惠的婚事,是谁做的主?”
慕容瑾浅浅一笑,似是不经意的一问,但一直凝视着她的景思却发现她在问这话时眼里闪过一丝戾气,还有杀意,这让他不由的沉眉凝思,并没有急着开口。
几个呼吸后,才听得他缓回道:“你应该问我,是谁害死了唐惠。”
慕容瑾呼吸一促,眼瞳紧眯,浮起一道厉色,握着酒杯的手手指青筋暴起,但很快,在她垂眸间消散不见,只听得她那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你知道唐惠是谁杀的?”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