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
她压下心中的惊慌,示意她先起来。
画扇小心的抬眸打量着她,见她神色平静,并没有动怒的模样,这才提着裙摆起来低声道:“不是老爷要有意隐瞒王妃的,而是王妃如若能在不知不觉中觉醒身上的预知血脉,那才是最纯的,但老爷又担心王妃会因此受折磨或是因此心智受损,令奴要在最近将这些事告诉给王妃知晓,让王妃自己小心,奴将王妃的一些近况告诉老爷,但奴对王妃是真心的。”
预知血脉?
慕容瑾脑海里快速的转动着,那是什么,但她好像隐约在哪本书上看到过,慕容家有个血脉传承,百年一传,但随着那血脉的苏醒天下将大乱!
她……会是那血脉的传承者吗?
“王妃,奴以后再也不向老爷禀报你的事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画扇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缩着个肩依在那,生怕慕容瑾的预知血脉已醒,察觉到她与老爷有过互动。
“这事,你们知道有多久了?”慕容瑾压着心底那复杂的情绪,低声问。
画扇与慕容朗待她如何她是看在眼里的,是不会害她的,上次见到慕容朗时,他似乎是有话要对她说,但最后还是没有说。
“回王妃的话,从去年王妃说做梦开始,也就是鸣少爷出事时起,老爷就怀疑了,但那会没有确定,只是吩咐奴,要奴不心伺候,不得有误。”
去年那个时候?
也就是她占用了真的慕容瑾身子时开始的?
想到这,她不由的觉得
后背一阵凉,到底是她占用了慕容瑾来的身子引起的,还是因为慕容瑾的预知能力开启,才会造成她的魂穿?
她喉咙一阵紧,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盯着画扇许久,抬了下手,示意她先下去,而她将原本想要告诉画扇她是唐惠魂穿的事给压了下去,这会她脑子很乱,她不知道她以后要不要告诉景文睿她的真实身份了。
踌躇许久,她终于还是决定,暂时不说,等扳倒吴王后,灭了武不凡后她再把这件事完完全全的告诉给他。
打定主意后,她的心思都放在了解药上,这种毒以前她听施言致提起过,但解毒的方法却是从慕容家那藏书阁的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后来还让秘客的人去打听另外一本书上的文字,至今也没下落,现在想想,怕是该放弃了,那是属于慕容家的,而她,现在还不是。
唐家害她那么惨,让她母亲死的那么惨,这个仇,她要唐家人血偿才行!
对于查探唐家,景王没有动作,看来是默认了,慕容瑾在调制解药的时候也渐渐收拢心思,不再多想。
这个解药并不难解,但药材难配,所以她亲自出了一趟府,去了她所开的药铺,也因为她去了药铺,让暗中盯着她的人立马回报给了景承弘。
但她却是空手从药铺出来的,药让高来暗中带走了,而她则是吩咐店铺里的伙计将她另外要的一些补药送到王府里去。
入夜,景承弘大惊:“她要的是都是补药,而且似乎是安胎药?”
安胎?景承弘如何不惊,去年慕容瑾可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现在居然怀上了,这让他对那药铺的主人更是好奇,可无论他的人怎么查,都查不到那主人是谁,突然间,他心生恶念:“来人,去把那药铺掌柜的带来。”
夜微凉,药铺掌柜的被带到他府里,但药铺掌柜却是哭着告诉他,他不会制那药,那药是他家老板亲自替人看病之后依旧医人的不同症状亲自配药医治的。
听他这么一说,景承弘是又怒又不气不打一处来,最后逼着掌柜的怎么才能将他的老板找来,最后还用了刑,这才逼出。
“居然是她?”
“送回去吧。”景承弘吩咐将人送回,而他则是思量着,什么时候该去请一下他的好弟妹入府来给她的好嫂子也瞧瞧了。
“听闻慕容家以前也是大医世家,后来家道中落,改从军医,之后与你们的先祖一起征战四方,与一干将领辅佐你们慕容家为主,但是医术却是渐渐不再被提起,是我小瞧了他们。”
从帘子后出来的武不凡看着神色有些自暴又愤怒的景承弘,轻嗤一笑道:“这件事容易办,挑个时间亲自上华王府去赔礼道歉,再将她请来府上亲自为贤王妃诊断,这事就解决了。而且你亲自去,更显诚意。”
“默先生不怕这是个计?”
景承弘冷着脸反问。
“不怕,慕容家对家道行医之事很是低调,而且以前也未在都城有所建树,但这个慕容瑾却是个异类,她应该是想为她自己多谋一条生路,如果是计,也不怕,有我在,你去便是。”
很显然,武不凡有对策,他不怕慕容瑾不来,也更是欢迎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