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不凡对此看法不同,他不认为慕容瑾是那样随意的人,而且现在有必要先提醒眼前这个他看不上眼的王爷。
“她不简单?师傅何出此言?”
对于景承弘的疑惑,武不凡眼皮轻抬,目色深深的道:“你母后在后宫是有贤德之称的,今天在朝会上都没能说服她,你以为她只是仗着她是慕容家的人,是华王妃就敢如此嚣张吗?”
武不凡的这些话让景承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你只要知道今天她所为都是假象就可以了,她这个人,连为师都有点看不透,以后没我的吩咐,你也不要千意行事,至于施言致,反正他已是个废人了,不用在意。如果华王真的病了,那反倒是好事,我们只需静心等候便是。”
这话景承弘听懂了,有人替他们做了他们想做的。
“是!师傅教训的是!”
对于武不凡,景承弘是从言听计从,从不反对。
亲王府,景安仁望着眼前这个身子单薄,身影笼在黑袍里的男子,目色晦暗不明。
“你没能打听到景文睿是不是真的病了?”
“是草民办事不利,还请亲王能给草民一个机会,草民亲自去华王府一趟,一定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让你去华王府,然后让人知道你见过景文睿吗?”黑暗中,另一个修长的身影不屑的冷嘲。
“靳公子何必这般嘲笑在下呢,今日之事,不也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陆建冷,我该说你什么好才是呢,你所图的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但你所害的人,却是你以前最好的挚友。”
冷笑声下,靳繁缓缓的从暗处走出,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身子都笼在巨大斗篷之下的男子,神色阴鸷的有些惧人。
景安仁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这两人,听着对话神色微冷。
听得冷嘲声,陆建冷缓缓的将斗篷取下,露出他的脸来,那张原本英俊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戾气,只听得他一声冷笑,阴冷的声音从他嘴里响起:
“他?他不配当我的朋友,有朋友会要杀你全族的吗?是我错信了他,原以为他会不追究,可没想到他还是赶尽杀绝了,独留我一人在世上,无亲无故,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靳繁抿了抿薄唇,暗中瞟了一眼景安仁,这事,他们知情,陆家是归顺于他们的,但从没有告诉过眼前人,因为他与景文睿走的近,好利用他从中打探景文睿的消息,陆家出事,景安仁从未出过手,但是有人却暗中出手过,后来也查出是吴王后那边的人,看来那会吴王后的人是想先一步抢得那些已被偷运出去的官盐。
“我现在没什么所求的,只求害我全族的人能赔命便是。”
“你要景文睿死?”靳繁眉头微蹙,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先死了啊,不然那个一直藏在暗处的武不凡就得他们来对付了。
“不单是要他死,就连慕容家那贱女人也要死,若非她,我陆家又怎会到灭族的地步。”
陆建冷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慕容瑾,因为慕容瑾惹了向燕雅不悦,而他又正好看到了,所以此刻
他更想慕容瑾死。
靳繁与景安仁对视一眼,目色里有犹豫。
“听闻今天在早朝上,她大闹朝堂,拒绝去做迎接两国公主的使者,但景王却给她下了一道圣旨,这事可千真万确来着。”景安仁沉声说着,此事他还有点摸不透,而且今天吴王后居然还登上了朝堂!
沉默许久,靳繁低声道:“亲王也是时候回归朝堂了。”
景安仁微愣,蹙眉:“这个时候让我回去,是不是太明显了?”
“传闻太子时日不长,现已是整日都在东宫不出了,太子如果没了,那么储君之位必会重选,贤王如今最为得势,而且他最近小动作不断,虽然手还未伸到朝堂之上,但他是王后所生,支持他的人必不会在少数,亲王这个时候回归,并不是要有所动作,只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在便可。”
靳繁沉声分析着:
“如今朝堂上的局势我们知道的要慢一点,就因为慢一点,可能会处于被动之中,而我们之前最大的敌人是景文睿,如今景文睿昏迷不醒,还需药王谷的谷主留下诊治,只要他一直不醒,等太子没了,我们的事也稳定下来了,想让他怎么死都简单!”
一直沉着脸的陆建冷听到这,神色有些变化,但脸上的戾气依旧很重,亲王不早朝已有一年了,这突如其来的去上朝,一定会惹他人非议,但此时他却保持沉默。
朝堂之事他以前很少听景文睿说,但他却能思量这些。
景安仁还是沉默着,没有立马回应,靳繁却是再次皱眉,沉声道:“郡主的婚事也不能耽搁了。”说完又是不由的瞟了一眼一旁脸色低沉的陆建冷。
他就是要提出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到朝堂上去。
果然,景安仁被说动了,向燕雅一直未许婚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现在时机正好,先前放出的风声也该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