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维冷冰冰的看着他,“别给某找事。”
三司很忙,他已经够烦躁了。
程凌默然,拱手告退,随后去寻了判官,被呵斥了一番,还令他不得生事。
下衙后,他寻了家酒肆喝酒,直至烂醉如泥。
连续三天如此,政事堂的人得了消息后,不禁叹息。
这就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年轻人,被磋磨一下就受不了了。
第四天,下衙后程凌依旧去饮酒,直至烂醉。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肆。
轰隆!
雷声传来,一场春雨在蕴集之中。
“好雨知时节……哈哈哈哈!知时节,识时务啊!”
程凌嘶吼着。
春雨沥沥而下,一人打着雨伞走了过来。
“怕了?”
轰隆!
闪电在天边狰狞,照亮了来人。
程凌看着来人,突然嚎哭起来。、
噗通一声,他跪在来人身前,“山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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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的,罕有不护短的,曾公亮也是如此。
稍后有人来报,“诸位相公,外面吵起来了。”
韩琦皱眉道:“谁那么大胆?”
政事堂乃大宋中枢,要求安静,可现在外面却有三人在争吵。
两个政事堂的小吏在和先前韩琦遇到的程凌在争执。
“政事堂的人都是有数的,哪里可能多出来了。”
“这里是相公们处置政事的地方,出去!”
“我等专门计算此事,哪里会错?”
政事堂的人自然觉得高人一等,可那程凌左手拿着一本册子,右手一滑,袖口里竟然滑出了一个小算盘。
噼里啪啦一阵打,他一人喃喃自语。
“没错,一人每月多领了一贯三百一十文,两人每月多领了一贯钱,某刚来衣料案就查到了此事,前面的人不认账,某想着过来查查,果然没错。”
程凌啪的一声把算盘收了,然后说道:“此三人当是和三司衣料案的人有交情,做俸禄时多算了钱,一般无人去查,某却算了个近几年的进出帐,发现有出入。随后一查,发现此三人的官禄被人改了,本是七千的月俸,变成了八千三百一十文,另两个也是如此,手段相同,想来就是一人所为……”
那两个小吏喝道:“胡言乱语,相公们要出来了,还不赶紧出去!”
程凌回身,见韩琦等人站在值房外面,就拱手道:“见过诸位相公,下官查完了。”
这便是书院的作风,雷厉风行。
韩琦问道:“书院出来的?”
“是。”程凌微笑道:“下官就是书院出来的。”
竟然进了衣料案吗?
韩琦看向那两个小吏,“此事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