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安嬉皮笑脸立马愁云惨雾,“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无妨无妨,吓吓你罢了,”尔卿随意摆摆手,瞧见他手里捏着的药草,“你去采药了?找这么多止血草作甚?你受伤了?”
“没、没有。”余乐安面上掠过一丝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将药草背在身后,瞥向尔卿胸口处,“你的伤……真没事吗?”
“没事,”尔卿继续往前走,到一个院落就往里张望,“在丹阳峰养了那么多天,灵丹妙药供养着,再不好岂不是暴殄天物?”
“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偏偏往禁地那么危险的地方跑?受那么重的伤,家里人知道不得担心死?”余乐安嘴里咕哝着,又看了眼手里握着的药草,从身后绕出,塞到尔卿面前,别过脸没好气道,“给你收着,我再去找点去疤痕的药草。”
看尔卿半天没接,他回过头,见她探头探脑不知在看什么,凑上去一起看。
“看什么呢这么起劲。”
“我找怀修雨。”
余乐安登时站直身子,“找他干嘛啊?”
“找他教我上清剑法。”
余乐安抱起膀子,“干嘛非得找他啊?我也会啊!干嘛非得舍近求远啊?你这姑娘家,受了伤怎么人也笨了?”
尔卿深入院里,看到一扇门打开,怀修雨走出,激动的连连挥手。
“修雨!这!”
看怀修雨握剑朝她走来,她终于心思一定,回头眨巴着眼看余乐安。
“你刚刚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余乐安神色恹恹,将手里采的一把药草强行塞到尔卿怀里,“收着,以后能用得着,你们两个去哪儿修习剑法?我也去。”
尔卿瞧他似乎有些生气了,默默将药草收进收纳袋里,“去后山山脚吧,那里没什么人。”
怀修雨点点头。
他本身就是内敛的性子,尔卿怕多了个人他不自在,一路上便多照顾他,走在他身侧,时不时跟他开个玩笑。
余乐安吊在二人身后,一路上盯着二人背影,眼神颇为幽怨。
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拽了根草在嘴里嚼,上前一步,扯住尔卿衣袖。
“你个姑娘家家的,跟个男的走那么近作甚?再说……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姑娘家家?你今天说了好几个我姑娘家了,怎么?不拿我当兄弟看了?”尔卿戏谑看他。
“你现在浑身上下哪里有兄弟的样子……”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前看起来就像兄弟咯?”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怎么回答都有些不对,余乐安急得直抓头发。
“好了,逗你玩的,时间紧迫,我要抓紧时间学习,你可不要捣乱哈。”
“谁捣乱,我也是勤奋苦学的类型呢。”
……
尔卿学的专注,几个时辰下来已经汗流浃背。
余乐安到底是个金贵的大少爷,累的气喘,早半个时辰就瘫坐在地歇息,看尔卿还在练习,略微觉得脸上烧烫,爬起来跟着继续练。
“不是我说,咱能歇息吗?就这么一套剑法,练过来练过去就那些招式,记得差不多就得了呗,至于这么玩命吗?”
“趁有命在的时候好好提升,否则等到保命的时候再去练习,岂不是晚了?”
尔卿握铲的手臂酸疼无比,不受控制的轻颤,但她却并不停下。
怀修雨捏着袖角轻沾去滑至下颌的汗滴,看着还在拼命练习的尔卿道,“休息会儿吧,太过卖力伤了身子,反而适得其反,你不是还有伤在身吗?”
“言之有理。”尔卿立马收势,铁铲往地上一横,一屁股坐了下去,从收纳袋里掏出昨日做的芙蓉糕,分给二人。
“芙蓉糕,吃点垫垫肚子吧。”
怀修雨道了声谢,接过慢条斯理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