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这样。
不管有多少人成为了自?己曾经讨厌的人。那些人里,都?不会有她宋欲雪。这是?她对自?己的唯一要求。
“趁你还陷得不深。”宋欲雪看着她,“就把当年的证据拿出来吧。”
祝舒雅移开目光,极力克制自?己的慌乱,“什么证据?”
“我爸的案子。”她说。
“早没了。”祝舒雅急忙说。
宋欲雪看着她这样,想发笑,“祝舒雅,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像什么?”
“你不信我。”
“我信过你。”
祝舒雅接收到宋欲雪的目光,她一下想起过往来,想起她们俩个在图书馆里,各看各的资料,偶尔会心一笑的时刻。
这几年,祝舒雅忙着往上爬,跟过男人也跟过女人,可是?好像都?差那么一点?。
明明钱够了,名有了,权到手了。
可是?当初那种在阳光下骑着单车裙摆飞扬的时候,再也找不回了。
“祝舒雅,你知道你有个什么毛病
吗?”
要搁以前,宋欲雪没想过自?己会和祝舒雅这样对坐谈话?。
祝舒雅摇了摇头。
“你啊,老把自?己当受害者。”宋欲雪扯了下嘴角,“这个世?界不欠你的。”
“宋欲雪——”
“我言尽于此。”宋欲雪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你看着吧。”
“你就。”祝舒雅心里有点?梗,“你就没有别?的话?好跟我说吗?”
“说什么?”宋欲雪瞥了她下,“我今天来就跟你讲两件事。一,祝随春和我的事跟你没关,你也别?和她乱讲什么。那小孩爱乱想,心里不踏实。你要说了什么把人给我搞丢了,我找谁赔去?”
祝舒雅看着宋欲雪,她曾经也这样站在她身前过,为她和辅导员互怼。她嘴角的笑意流露的那么真?实,她竟然?生?出几分嫉妒,且不知道是?嫉妒她如今还可以这样真?实地笑,还是?嫉妒那个她口?中的小孩。
好像从学生?时代开始就这样,只要一被她纳入圈内,就会成为她的护短对象。她这个人爱操心,总是?什么都?想到。
她忽然?记起她的好。
那些她们因为理想和职业观念不同?的争执一下就被她抛在脑后。
“二,万事没个绝对。”宋欲雪盯着她,“你和赵长纲做事都?把屁股给我夹紧了,不要被我逮住小尾巴。”
当初她爸那件事的幕后推手就是?赵长纲,那时候他也正?值升迁,结果搞出一个偷工减料的事来,为求自?保,他就随便推了个人出来。宋欲雪的爸爸好死不死,就是?那个替死鬼。
当年她们明明已经拿到了赵长纲的罪证,可不知道怎么的,一番偷天换日,罪魁祸首成了她爸,而祝舒雅摇身一变,进了中央台。
“你以为赵长伦的事就这样解决了?”宋欲雪扯了下嘴角,拎着包就走。
她这一句话?,一下把祝舒雅从那种罗曼蒂克的想法中抽拉出来。
赵长伦?他们不是?都?处理好了吗?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祝舒雅一下慌了起来,她想到自?己这几年的地位,想到家里堆着的鞋子和包包。当即给人发了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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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欲雪坐在车里,等着祝随春从门口?出来。
忽然
?接到了她妈的电话?,宋欲雪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