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欲雪又开车去吴浓的工作场合。是在海北的西城区,一个装潢艳丽的ktv。但说是夜总会也不为过,只是现在大家很少使用夜总会这个词语了。
宋欲雪和祝随春一进去,就有人迎上来告知还没到营业时间。祝随春刚想张口说明宋欲雪的记者身份,就被她按住了肩头,制止了语言。宋欲雪浅笑,转而揽住祝随
春,笑得娇俏,她说,“我们想来找个姐妹。”
祝随春有些诧异,但生怕自己影响了宋欲雪的发挥,便是低着头不说话,只是耳朵红了起来。她有罪,明明是如此正经的事情,可她居然还是想入非非了。她感受到了宋欲雪起伏的柔软,随着她的呼吸律动着,带着生命最原始的魅力。让她无可避免地想起大海的潮汐或者星辰的偏移。
更要命的是,宋欲雪讲话时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头顶,那些热度却从头顶传达至了她的掌心,血脉经过之处都变得火热。她如身处岩浆,有如纹身时带墨的针不停歇地刺下。
她在这一秒,在这个随意的怀抱里,又再次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和方向。
接待的人愣了愣,“姐妹?”
宋欲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听一哥们说你们这有些门路。”
接待人莞尔,“有是有,但是——”
但是也没接过女客啊?
宋欲雪不爽地拧起眉毛,趾高气昂起来,她收回揽着祝随春的手,从背包里拎出钱包,抽出现金就往接待人脸上砸,十足的暴发户做派,“瞧不起我?我有的是钱。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接待人全然蒙圈了,他见过男的来闹事,也见过男人的老婆来闹事,这还真没见过来嫖的女的来闹事的。
他有点头大,又看那女的一脸戾气,他干脆拨通内线找了管事的过来。说是管事,但内行人都叫他鸡头。
几分钟后,一染着黄毛的年轻男人下来了,他长得不赖,只是穿着西装也遮不住浑身的流氓气质。接待人叫他汪哥。他俩先凑一起交流了会,汪哥朝俩人走过来。
“俩位美女,我们这真没有接女客的习惯。”他观察着宋欲雪的脸色,问,“但是万事好说嘛。就是这——”他笑起来,俩本来就小的眼睛立刻眯得看不见。
宋欲雪翻了个白眼,“老娘有的是钱。你们有人?”
汪哥黏糊地推销,“我们这,你打听打听,什么货都有。美女是要什么?还是说,俩位一起?”
祝随春心里无语,宋欲雪却把她推出去,“给我小姐妹找,她不想去那种吧。她女朋友刚跟一男人走了,我这才来带她找找乐子。”
那种酒吧?汪哥暗自想
,还不是同性恋酒吧。他打量着被推出来的女人,长得倒是不是很有女人味,难怪是个同性恋。
“这样,不如俩位先唱唱歌。马上我叫人过来陪陪俩位美女。到时候啊,随便选。保管这位小妹妹满意。”
祝随春想起吴浓的“艺名”,不满地问,“iky在吗?”她又看向宋欲雪,满脸被娇惯出来的横意,“姐,我想要iky。”
汪哥愣了愣,就见宋欲雪说,“这女人跟人跑了你都还不死心?不行,找个别的。”
噢!原来骗感情的女的就是他们这的iky啊。iky他有印象,皮囊不错,就是性子太傲,但也有老板就好她这口。可是说到iky,汪哥皱了眉,“俩位说的这个,今天还真没有。”
“怎么没有?”祝随春脾气上来了。
汪哥鞠躬哈腰,“这真不是我不想给。她要在,我立刻就给俩位老板叫出来了。但她从昨天晚上就没来上班了,今天一天也联系不上。我这,工资还没发呢,人倒是找不到了。”
“工资?”宋欲雪问。
“我们这一周一结。”汪哥说。
“那算了,别人我都不想要。”祝随春耍起小脾气,扭着头就走,宋欲雪只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