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在她这里,又好似什?么都发生完了。一切的开始是九月之前酒吧的那一次对视,一切的结束大概也会在今天。
可?她却一点也不沮丧,能够遇见并且爱上她,已够以心满意足。
司机提醒她抵达位置。
北五路486号,居然是一家品茗馆。
站咋门口,祝随春好想给宋欲雪打一个电话,告诉她,宋老师,出事了。可?是她忍住了。宋欲雪没有义务时刻帮她解决问题。这个问题,也没法解决。
她们自那天以后就很少?联系了,除了交流沟通进度以外?,几乎没有别的交流。她想给宋欲雪发短信,删删减减,终于发了一句话出去。
在手机显示发送成功后,祝随春把手机揣进兜里,走了进去。
服务
员问她想要点什?么,她没说话,只是把名片递出去。她其实是很害怕的,手都在颤抖,只是她不能,不能有任何表现。所以她都把手揣兜里,冷着脸。
服务员领着她进了内门,好似走了一万年,终于在拐拐扭扭之后到达了终点。
推开门,祝随春猜到坐办公桌背后的西装男人是王泽军,光是看他的打扮绝不会让人想到他的行事。可?正是越衣冠楚楚的,才越可?怕。
房间的沙发处坐了个叼着棒棒糖玩手机的脏辫女?孩,祝随春没多?在意。
“小姑娘?来借钱?”王泽军抬眼瞅她,又低下头。
“不。”祝随春藏在衣兜里的手握成拳,指甲盖带来的刺痛让她清醒,“我想来交换筹码。我爸祝建国刚被你带来,我想……代替他。”
王泽军终于重视了起来,放下笔,饶有兴趣地看过来:“父女?情深?”他打量着祝随春,“我又凭什?么答应你呢?”
房间里的游戏音不断。
“你带走我爸是想让我家替你找到薛刚,可?是你不觉得,用我当作?筹码更?合适吗?”祝随春镇定下来,恐惧输给了爱,“要拿他人最在意的事,威胁才能发挥其最大效用。”
王泽军哈哈大笑出声,“有意思。小姑娘,你知?道?吗?时间到了薛刚没出现,断的就是你的手。”
祝随春毫不示弱地看向?这个男人,“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如?果真的有人要付出断手的代价,那么她希望是自己,而不是爸爸。爸爸操劳了一辈子?,也该好好享福了。
“祝建国的女?儿??你叫什?么。”
“祝随春。”
游戏音戛然而止。
“爸,你也别折腾人姑娘了。我就挺喜欢她的,你把她留下来陪我玩玩呗。”
是那个叼着棒棒糖的女?孩,她冲祝随春灿烂笑起。
祝随春看向?王泽军,他此刻变得像一个普通的父亲,无可?奈何且纵容地说:“好好好,听你的。”
于是,祝随春跟着王泽军还有女?孩去了楼上走廊尽头的房间。
推开门,她的父亲被捆绑在椅上,垂着头,满脸伤痕和血渍,那白发显得刺眼。
祝随春眼泪又滚下来,她却笑着扬声道?,“爸,臭丫头来接你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家了。
改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