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婳婳一听这三个字就头皮发麻,抱着娇弱的娇躯再缩了缩角落。
她眨了眨眼睛,充傻装愣:“我喜欢牡丹花,不喜欢夹竹桃。”
君跻冷笑:“今夜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夹竹桃的恩情就当两清。”
“往后你不许再要挟我。”
纪婳婳咬牙:“也不准再喊我狗狗或者好狗儿。”
未等君跻说话,她飞快补充:“哮天犬更加不行。”
少女一双美目瞪圆,“哮天犬”三字咬重音,腮帮子鼓鼓的,像君跻在姬家养的那窝白腮鼠。
他哑然失笑,爽快道:“行。”
指尖勾起,比了个动作,他盯着眼前蜷缩成一团的少女:“出来。”
纪婳婳为了永远摆脱狐狸头,过上不熬夜的幸福生活,认命爬起来。
她耸拉着脑袋,颓靡不振。
君跻的手放在她睡得散乱的发丝上,五指微张,用一只鸡爪替她梳理头发。纪婳婳歪头看他,又盯着他的手,黛眉一蹙。
她爬下床坐到梳妆镜前,打理自己的发丝,抱怨道:“头发要用梳子梳。”
君跻望着少女倩影,温馨的烛光把她的侧脸映得分外美好,只是矫情一点也不少。
他别过头,不屑的哼了哼。
“就你事儿多。”
少女瞪圆美目,回头白了他了一眼,不满道:“我可没求你给我梳头。”
狐狸头坐在床沿,胸口的泼墨牡丹美轮美奂。他的表情隐藏在暗处,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
“但愿你不会有求我的时候。”
少年嗓音甜腻腻的,如往日跟她斗嘴般,句句都是温柔刀。纪婳婳打了个哈欠,只想尽快永远摆脱他。
她化了个淡妆,把少年赶出房间,迅速换了一条黑色长裙。长长的秀发及腰间,被一条编制成蝴蝶结的白色发丝捆绑住。
黑与白的结合,简单又利落。
平日要她换裙子都要磨蹭一段时间,挑挑拣拣,磨磨唧唧的,今夜倒是迅速。
少年神色晦暗,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他撩起她耳畔的两根发丝,轻轻拐至她耳后。
“走吧。”
少年的尾音勾起,在夜色下尤其动听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