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孟繁意本人都没想到,自己一个恋爱小白,写起恋爱文溜到飞起,酸中带糖,糖里夹着盐,让禁不住好奇提前试看的孟繁星狠狠控诉一通。因为太过顺手,孟繁意的稿子攒到飞起,美滋滋的想着:照这个速度下去,开学前就能完结了。翻过新年,孟繁意跟着周雪回老家看姥爷。其实年前周雪就因为不放心老父亲自己在家,想接他来市里一起过年,只是周丰瑞执拗,怎么都不同意,只能尽量多回去几次。回老家的路上,孟繁意提议,“妈妈,要不你给姥爷请个保姆吧,如果能住家就最好了。”提起这个周雪就忍不住叹气,“你以为我没想过嘛,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家都不想来村里工作,嫌不方便,最重要的是,你姥爷不想家里来生人。”“那就只能让舅舅们多照顾了。”“嗯,暂时先这样吧,也许你们姥爷忽然改变想法了呢。”周雪语态轻松,心里却并不乐观。万万想不到,自己竟一语成真,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她们一家三口到周家村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前面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孟京庭便将车停在附近的空地上,走着回娘家。刚转过一条巷子,就看到里面站满了人,周雪不爱凑热闹,抬脚正要走开,被在外围看热闹的一个婶子眼尖发现,高声喊着,“哎呀,雪妹回来啦,快去劝劝吧,你爸和你大哥家闹起来了!”“什么?”周雪惊讶之际,身高腿长的孟京庭小跑上前,拨开人群,正堵在大舅哥门前骂人的老头,可不是自己老丈人嘛!112“爸,你这是干吗呢?”反应过来的周雪赶紧挤进人群。看到妹妹一家,周大东张盼娣两口子着实松了口气,“雪妹你回来的正好,咱爸发癔症呢,你快把他带回去。”他不说话还好,一出口更是激怒周丰瑞,“谁发癔症呢!臭嘴说谁发癔症呢!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说完看看周围,正好地上有块婴儿拳头大的石头,捡起来怒掷过去。周大东和张盼娣吓坏了,连忙躲开,却因为惊慌,两人撞到了一起,大概都是铁头,杀伤力惊人,碰完两败俱伤,额头瞬间都鼓起一个大包,还是在正中间位置,像极了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这个联想险些让孟繁意笑出来,得亏在出声前及时收住,不然让别人看到,还以为她这个当晚辈的在幸灾乐祸呢,虽然她的确在幸灾乐祸。孟繁意出神的功夫,周雪和孟京庭已经到了周丰瑞身边,一左一右挽住胳膊,阻止他再次冲动。“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被气成这个样子,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周雪说话间,眼神不善的往周大东张盼娣身上扫去,大概是心虚,两人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孟京庭的态度和周雪一致,他这个老丈人虽然平日不太靠谱,但绝对省心,从来不是平白无故没事找事的人,今天撒这么大火气,必定是大舅哥一家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惹到他了。果然,下一刻,周丰瑞愤怒的朝周雪控诉,“自打你妈死后,我就想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清静日子,可这两块坏东西三天两头上门给我说老伴……”周大东抢话,“爸,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和盼娣不也是为你好吗,怕你一个人在家孤单,想找个人陪着你照顾你,这有错吗。”“我呸!你个黑心烂肠的东西,说话不亏心吗?哪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我次次回绝,你们两口子次次当耳旁风,年前把我骗到家里和一老太太相看,我生气的走了,今早更是离谱,也不知道张盼娣怎么和人说的,那老太太直接拎着行李上门,硬赖着要住下,我让走不走,最后没办法,我拿着扫帚打出来的。雪妹,你说这事我该不该闹?”周雪这下连嫂子都不叫了,“张盼娣,你是当儿媳妇的,不是拉皮条的!说吧,你和那老太太什么关系?”既然做出了强行牵线的事,那老太太必然和她是一心的。至于这么做的目的也很容易猜出,左右不过是钱罢了。张盼娣自然是咬死自己和老太太没关系,然而有人不想让她如意。一旁凑热闹的人里有个叫张秀云的,和张盼娣是同村,两人打小就不对付,今天她早起去小卖部买油条,回来和张盼娣走了个迎面,对方身边还跟着一个老太太,不巧,那人她刚好认识。“叔,那老太太是不是个子不高,圆脸,胖乎乎的,穿个黑底大红花的棉袄?”周丰瑞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好像是。”“那就对上号了,叔,那是张盼娣娘家大伯早年送养出去的堂姑,后来又嫁回我们村,年轻时名声就不太好,守寡后更是好吃懒做,靠着各家男人的接济过日子,总之是个能吸血的,谁沾上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