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清睥睨着肩膀上的那一只咸猪手,表情瞬间冷鸷了几分,声音更是犹如淬了寒霜:“把你的脏手拿开!”那几人哄笑,言语更是无耻:“装什么贞洁烈女!等爷把你压在身子底下的时候,照样老老实实的!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不堪入耳的下流话语,还没说完,男人咚的一声,直接朝着后方栽去,随即倒地不起!沈临清的眼神,散发的阴狠,十足迫人。“你这臭娘们,竟然敢出手伤人!兄弟们给我上!把这娘们给我绑了!”几个汉子,摩拳擦掌,几欲上前。还未来得及动作,便感觉到身体上,不知哪个位置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一股麻意散开,身子变僵硬了,失去意识。楼枭冲进来,却见沈临清已经把那几个男人放倒,毫发无伤,瞬间目瞪口呆:“夫人你没事吧!”“这几个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把他们绑了送去大理寺!”“这种小事,不必劳烦大理寺,卑职……”“直接送去大理寺就行!告诉沈珏,这件事情细细审问!”楼枭于是抱拳颔首:“是,夫人,卑职这就去办!”楼枭带了几名兄弟,叫那几个混混带走,魏羡看着她那一张冷眸,淡声询问:“没伤着吧!”“我没事!”“这些人……”“很明显,他们的目标是我,估计是受人收买!”“即使如此,为何非得让他们送到大理寺?你是怀疑……”“侯爷如今还拖着病躯,只管安心养病,就是切别为了这些烦心事浪费精力!”魏羡点了点头:“那就只管去做,若是有人欺负了你,只管打回去!即便是你把京城捅个窟窿,你也无需担心!有本侯为你撑腰呢!”沈临清看向魏羡,这男人,好似与从前不太一样了。这一句话,给了沈临清十足的安全感。她淡然一笑,这一笑如同三月春风,让人觉得和暖。魏羡只觉得心里头的寒霜,仿佛遇见了一股暖流,这一吹,便有了消融的迹象。广陵王府上冯纪尧躺在榻上,看着眼前姿态端正的魏羡,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个劲的揉着双眼。老王妃更是哭红了一双眼,死死的拽着魏羡的手,不肯松开。“阿羡啊,这些年你受苦了!”说罢,便是泪目。沈临清轻声道:“外祖母,您别难过了!侯爷如今好好的,你也要保重身体,长命百岁!”老王妃忙不迭的点头:“老身且得活着呢,要看着阿羡好起来,更要看着你们儿女双全!”老王妃的话,惹的沈临清面色涨红,心跳加速。沈临清借口给广陵王换药,屋子里的人,这才全都起身去外头等候。沈临清掀开老侯爷的衣裳,伤口不大,已经有了愈合的迹象,换了外头的遮盖纱布,沈临清有顺便给冯纪尧做了一个超声检测,确定术后恢复不错,猜对着冯纪尧道:“外祖父恢复的不错呢!日后,还是要稍稍控制一下情绪,避免大悲大喜!”冯纪尧闷哼一声:“你们这些个大夫,说辞几乎都是一样的!本王的身子,我自是心里有数!如今,他能够再来王府上,也是你的功劳!老夫看得出来,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他自小命苦,早到的没了娘亲,老夫只以为是为了孩子好,一手将冯氏送到了他身边,却没有想到他这么多年的苦楚,都是老夫一手造成的!日后,我就把他交到你手上,你可要好生照顾他!”沈临清感觉到手上多了几分重量,低下头的时候,手心里多了一块通透的青玉玉佩。“外祖父,这……”“这是素贞及笄那一年,我送她的,却不曾想,那孩子,早早的离我而去!素贞临终前说过,这块玉佩寓意极好,只等那混小子有了媳妇,让老夫把东西交给他未来妻子!如今把这东西赠予你,也算是物归原主!”沈临清握着那枚玉佩,却觉得分外沉重。今日的王府,异常热闹,沈临清和魏羡在王府上用了膳之后才离开,老王妃万般不舍。一直到侯府的马车看不见了,才回王府。马车上魏羡似乎有点疲倦,闭目养神。“侯爷,这是外祖父给我的,这东西很贵重,我觉得,还是把它还给你比较妥当!”魏羡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视线落在了那一块青玉玉佩上,眸光有瞬间的凝固,很快却又恢复了平静:“既是他送给你的,你好好收着便是!”“可是……”魏羡再一次合上了双眼,却轻轻的道:“去一趟大理寺吧!”沈临清怔住:“去大理寺做什么?”“今日本侯的夫人才被歹人欺凌,这件事情,若是没有个说道,是不是日后,什么人都敢骑在本侯的脖子上作威作福!”沈临清的眉毛一弯,好似天上的一弯新月。“合着侯爷这是杀鸡儆猴?告诉所有的人我胡汉三又回来了!”魏羡诧异:“胡汉三是谁?”沈临清讪讪一笑:“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侯爷已经振作信心不是吗!”两人来到了大理寺,沈珏正在办公,听说了城阳侯来了,面露惊色,站起身来,出来迎接。“下官拜见侯爷!”“沈大人不必客气!本侯今日来,是为了上午发生的事,不知沈大人的案子进展如何,那些人审问清楚没有?”沈珏只觉得额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吓得他掏出身上的帕子,擦着汗。“已经审问清楚,是那几个地痞无赖,见着夫人,姿色出众,容颜貌美,忍不住出言调戏……”魏羡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阴沉,冷冷的盯着沈珏,直看的他心口突突。“是吗?”“是……是……正是如此……”“把那几人提上来,本侯要亲自审问!”“这……”沈珏面露难色,站在魏羡身后的沈临清,从进了大堂的那一刻,都未曾用正眼瞧过他。这两口子,怕不是来故意刁难他的?沈珏忐忑,却还是将那几名地痞命人带了上来。:()她又野又悍,掀了侯爷的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