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苏轻鹿觉得憋屈了。
她和苏意蕊之间，没什么深仇，但就是憋着一股气暗暗较劲。
她抬头看了看苏意蕊，以为她的眼里会有得意或是挑衅，但是偏偏什么也没有，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似乎料定了她会答应。
这时候苏意蕊的手机忽然响了，苏意蕊拿出手机看了眼。
是白素羽打来的。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你不用急着决定。”苏意蕊起身出去接电话。
——
白素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听着有些难过。
“蕊蕊。”
苏意蕊无意跟她进行无谓的亲密寒暄，直接说：“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白素羽顿了顿，“蕊蕊，我试镜没过。”
苏意蕊有些惊讶，但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哦，那真是可惜。”
她的语气冷淡，虽然说可惜，但一点也没听出她有为白素羽惋惜的意思。
白素羽还以为苏意蕊会感同身受般安慰她，甚至为她不平，谁知道会得到这么冷漠敷衍的回应。
“我觉得很可能是因为我今天穿得衣服不太合适，给导演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其实是今天试镜的时候，白素羽碰到了两个之前跟她有过节的女演员也来试镜，其中一个女演员眼尖，看到她袖子上脱线了，裙摆上还有一个很小的墨水点。
衣服是白素羽自己的，她自己当然知道，但这是她最满意的衣服了，也很适合今天的试镜。
明明瑕疵那么小，白素羽以为不会被发现的，谁知道，被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还当着大家的面大惊小怪地喊了出来，害得她十分没脸。
后来进去试镜的时候，她站在导演、制片人和其他几个主角面前，就很心虚，生怕他们也会看到她衣服上的瑕疵，以至于她表演的时候不如人意，表现得有些紧张，虽然比起其他人来她还是出众的，但是并没有让导演满意。
如果昨天苏意蕊帮她买了单，那她今天不仅不会丢脸，还能试镜成功了。
白素羽心里不舒服，如果不是苏意蕊今天没去参加试镜，她甚至会觉得苏意蕊是故意的。
可偏偏今天到了那里，就听到别人说苏意蕊临时推掉了试镜的机会，公司把机会给了另外一个女生。
但是那个女生也没过。
苏意蕊听到白素羽的话，嗤之以鼻，笑了一声。
她笑得很轻，白素羽没听见，以为她没讲话，于是继续说：“要是昨天买了那身衣服，可能今天试镜就过了。”
她不知道苏意蕊昨天为什么突然变了，但是她觉得凭她对苏意蕊的了解，苏意蕊听到这句话，肯定会愧疚的，说不定还会补偿她。
甚至给她别的资源。
然而苏意蕊却没有如白素羽所想，而是冷嘲道：“原来导演看的不是演员的演技而是衣服呀，还是说，你的演技还不如几万块的衣服有看头？”
白素羽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蕊蕊，你……”
苏意蕊不耐烦地打断她，“好了，既然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白素羽还要再说，但她刚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她一口气没上来，脸憋得一阵青一阵白，拿着手机，肩膀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