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离剑,南诀刀。在北离,用刀的人很少,尤其是这男子腰间所配的这几乎要和十岁左右的幼童等身的长刀。
这是一个太过于特别的男人,有人叫他金衣侯,因为他金衣蟒袍,贵为王侯。
“兰月侯”,这才是他的称号。
兰月侯,明德帝亲赐。也是明德帝如今仅剩的留在天启没有外封的兄弟了,当年的十二王子萧月离。
兰月侯在整个天启的人缘都非常好,和任何一方势力都没有争执,但同时,如果真有人要想当街暗杀兰月侯,那么他手中的长刀,将会成为这个人的噩梦。
“听说崇儿回来了。”明德帝低沉的声音传来。
“白王?听说他刚回府,想必一会就会入宫请安。”兰月侯疑惑,“怎么?皇兄想他了?”
“他一个人回来的。”明德帝面容严肃。
兰月侯更加疑惑了,“难道他不该一人回来吗?”
“陪孤去一趟白王府。”明德帝眉头紧皱。
“是。”
明德帝和兰月侯踏街直奔白王府而去,这迅雷之势,倒不似是拜访儿子,倒有几分上战场的意味。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大队就已经赶到了白王府的门口。
只见那个眼前一身白衣素袍,不像是贵胄王子,倒像是白衣书生的年轻王爷正恭恭敬敬地跪着,“儿臣恭迎父皇。”
“才几日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明德帝轻声道,缓步走向前将白王扶起来。
“回父皇,回来之后得了风寒,最近正在家里休养。”萧崇垂头答道。
明德帝点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萧崇的肩膀:“你身子骨不好,平日里要多加注意啊!”
萧崇犹豫一下,“父皇,楚河的事…”
白王话音未落,就被臧冥接了过去。
“陛下,殿下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是六皇子态度坚决,宁愿接了奴才一剑,也不愿离开。”臧冥低头行礼。
“孤知道,崇儿一定是尽力了。但是这世上的事,很多人都是定不了的,还是听天由命吧。”明德帝声音平静,听不出具体的情绪。
“谢父皇体谅。”白王鞠躬行礼。
明德帝问道:“楚河还好吗?”
“回父皇,楚河很好。”白王面露难色,“楚河说很挂念父皇。”
“这话是楚河说的吗?你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孩子啊!好好养病,孤先回宫了。”
明德帝转身便踱步离开了,兰月侯没有立即动身,只是双手拢在袖中,懒洋洋地笑着望向在一片倾洒的阳光中垂身行礼地萧崇。
“儿臣恭送父皇。”
“你可真是个有趣的皇子啊。”兰月侯抛下了一位暧昧不清的话,缓缓地跟了上去。
“恭送皇叔。”白王再次垂身行礼。
走出白王府后,兰月侯忽然问道:“皇兄,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赤王府。”明德帝缓缓道。
“好。”兰月侯点头,翻身上马。
与朝野上下一片美誉不同的是,第二个被封王的赤王萧羽可算得上是劣迹斑斑了。从六岁至十三岁,赶走了不下十个老师,可就是这个不学无术的七皇子,却成为了第二个被封王的皇子,名赤王。
朝野上下对此仅有一个看法,那就是萧羽的母亲——宣妃。与其他出生名门的妃子不同,宣妃来自江湖,出生低微,明德帝想立其为皇后却始终不得,所以把他对宣妃的愧疚,施还到了萧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