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植物放好之后得赶紧往鱼缸里注水,还得再观察几天状况,下午我翘课了,弄完还得要一段时间。”
这人疯了。
席容不懂鱼缸的乐趣在哪,也不好评价徐韶飞什么,推开宿舍的门走了。
开学考试的成绩在出来那一刻就已经有不少人等着善祺完成赌约。
走到下午上课的教室,席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后一排低下头被光脑挡着想要“装死”的善祺。
他的脚步不紧不慢,教室里的人仿佛都在对他行注目礼,席容视若无睹。
走到善祺面前,席容像当初善祺对他的那样用手指叩击善祺面前的桌子,笑意盈盈问:“七十八,是个很吉利的数字,对吧?”
善祺不是很想完成赌约,他希望席容能“知趣”,把这件事盖过去,谁想到席容这么大张旗鼓就来找他了。
善祺咬牙小声道:“我劝你不要太嚣张。”
&ot;嗯?你是第一天知道我嚣张的吗?&ot;席容那双细长的眼睛像是盯紧了猎物一样将善祺牢牢锁住。
善祺不敢和席容对视,席容却弯下腰放低了声音:“你爸爸有没有和你说过当政者言行不一,出尔反尔会留下什么样的后果?想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失去你夸下海口的记忆,没那么容易吧?”
提到父亲,善祺下意识抖了一下,他抬头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席容,脸青一阵白一阵。
旁边的学生都不敢肆意议论,这两位都是现任议员的儿子,未来说不定都是联邦的大臣,而且席容和善祺的成绩已经出来,高下立判,此时开口站队无疑是自寻死路。
在政部工作的人身上不能有什么令人诟病的污点,席容这番话等于直接把善祺的后路堵死了。
“从明天,我会开始在校门口……喊的。”
“不如就从今天开始吧,下午放学,我去给你买个高音喇叭,你也不用喊得太大声,要不然太废嗓子了。”
席容的话实在是损得不行,有人没忍住笑了一声,席容没放在心上,他往前走了几排入座,善祺则是满脸通红眼神愤恨地在找刚刚那个笑了的人。
没有谁敢回头,善祺用手抓了抓桌子,指尖都有些发白。
下午放学后,席容也不知道从哪真的弄来的一个高音喇叭,他就站在那里看善祺举着喇叭高喊:“我是弱a,信息素等级为b!”
门口有不少人在用终端拍摄记录,善祺喊完之后就拿着喇叭捂着脸快步跑走了。
席容身心舒畅,但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得很得意,还挥了挥手对那些看热闹的人说:“散了散了,这种东西别随便往外发,他爸记着呢。”
这话算是在给这些看热闹的人提了个醒。
学校里原本有不少人对席容的&ot;空降&ot;感到十分不满,但联邦是一个靠实力存活的地方,席容的成绩是他在联邦学院的通行证,这场赌约过后似乎也没有太多人排斥他了。
席容对他人的看法一向不在意,他现在心情不错,倒是有点期待徐韶飞能把那鱼缸里的景造成什么样子。
他刚走到宿舍楼下,爆炸声在不远处的天空响起,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汇成了一朵猩红色的烟花。
席容转头后瞳孔收缩,他的终端震动,接通后又是熟悉的机械音,语气却带了几分得意:“怎么样,为你准备的美丽烟花,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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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星曾斥巨资安装了恒温系统,所以这里四季如春,温度宜人。
徐韶飞在寝室待的这一下午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摆弄鱼缸。
把一切都弄好后徐韶飞摁下了鱼缸的开关。
净水系统安静地运转,鱼缸底座还有灯光的开关,水草漂浮,晃晃悠悠的样子看着让人感到一阵轻松舒适。
把鱼缸的顶端盖子盖上,徐韶飞打开衣柜将藏在最里面的屏蔽器换上了新的电源。
他拿了终端摁下一串号码,那边倒是很快接通,徐韶飞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轻松。
“父亲,很抱歉在您工作的时候打扰您。”
徐深阳没有应话,他抬眼看了看办公室左右,把左手边的抽屉打开,摁下了一个微型屏蔽器的按钮后才开口说:“嗯,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