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恕罪,他昨夜,未曾对您做出什么非分之举吧?”
祝蘅枝轻轻摇了摇头?,“听你的语气,他如今还赖在家?里?若是?这样,你去告诉他,要是?他再不走,我便去官府揭发他的身份。”
时春看着祝蘅枝的动作,暗暗松了口气,才回答了她的后半句:“应当是?走了,我早上起来便没有在家?里见到他,问过下人,说是?他天一亮就走了。”
祝蘅枝没有多问,却想起了他昨夜说的巫医的事情。
苗疆的巫医。
秦阙这人,若没有十足十的利益,怎么值得?他千里迢迢跑到澧州来?
可隔着一个楚国,无论从军事上,还是?别的方面,他都不好得?罪南越,得?罪乌远苍。
祝蘅枝心下盘算着,还是?决定在用早膳的时候,将这件事告诉了乌远苍。
乌远苍的反应倒是?很平淡,看起来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如往素一般为她盛了一碗粥说:“皎皎关心我,我很开心。”
“我是?关心你啊,你要是?有什么事,谁帮我带筠儿。”祝蘅枝也以开玩笑的语气回了他这么一句。
乌远苍笑了声,“可是?筠儿昨天亲口叫了我‘爹爹’,筠儿的阿娘,你怎么看这件事?不打算给我一个名分吗?”
祝蘅枝一听他的语气,便知道他这是?在故意逗她开心,于是?接了他的话?,“那我只能让筠儿以后别和你玩了?”
“这可不行!”乌远苍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我方才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祝蘅枝弯了弯唇,心情也好了几?分,“那巫医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乌远苍用手支着下颔,侧着头?看她:“你想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祝蘅枝知道,他这是?将选择权给了自己。
“我不想与他纠缠了,由着他去吧,只是?如果牵扯到了南越,你也没必要手下留情。”祝蘅枝说完舀了一勺粥,送进?了自己口中,头?也没有抬。
乌远苍眸中闪过一道失落。
他是?故意试探祝蘅枝的。
他想看看祝蘅枝对秦阙,到底是?怎么样的态度。
只是?她的回答,让乌远苍有些矛盾。
他该认为祝蘅枝这是?已经完全不在乎了,还是?恨过,但心软了呢?
恰好时春进?来打破了这片氛围。
“娘子?,雾绡阁那边有人来传话?,说是?齐连城已经到了。”
乌远苍收起了方才的样子?,问她:“考虑的怎么样?”
要不要答应齐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