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便自言自语:“如若系铃人不愿解开,那便只能寻找苗疆的巫医了,”秦阙叹了口气,继续道:“当年?你走后,我便患上了严重的失眠,如今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秦阙放软了语气。
“这是?你的事情,没必要和我说,我也管不着,去找你的杨皇后便是?。”祝蘅枝语气冷淡,她觉着腿有些发麻,扶着门起身,微微侧脸,又补充了句:“我还是?劝你一句,‘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你我之间,本就无缘,何必互相折磨呢?”
秦阙这才想起来他忘了回答祝蘅枝这一点,他隔着窗户纸看着祝蘅枝的身影渐渐模糊,立刻出声:“蘅枝,等等!”
祝蘅枝没有回头?,只是?拐进?了内间,将外衫搭在衣架子?上,拉开锦被,打算睡觉了。
秦阙的声音有点远。
祝蘅枝翻了个身,阖上眼睛。
秦阙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登基三载,没有后宫,也没有立杨氏为皇后,我秦阙的皇后,永远只能是?你一个人。”
可即使是?闭上了眼睛,秦阙的声音似乎还在不停歇的回荡在耳边。
有的遥远,有的近切。
“你是?我的结发之妻。”
“你有什么烦心事,尽管说与我听。”
“是?,我一直都在。”
“我没有什么喜欢的花花草草,不如把你的名字绣上去。”
“都依我家?娘子?的。”
“蘅枝,我错了……”
她分不清哪些是?从前的记忆里的话?,哪些又是?秦阙如今在门外说的话?,只觉得?脑袋渐渐昏沉,意识也不甚清晰。
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亮,薄薄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被子?上,祝蘅枝这才意识到,她那个时候,太倦了,并没有拉上帷帐。
门外渐渐没了声响。
祝蘅枝侧耳听去,应当是?出于好奇心,她趿着鞋履,走出内间,推开了自己的门,想看看秦阙走了没。
这夜的月光实在是?好,祝蘅枝推开门的时候,秦阙并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