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被东宫的侍卫拦住了。
“娘娘恕罪,太子殿下吩咐过了,为了您的安全,让你务必寸步不离东宫。”
祝蘅枝深吸了口气?:“我是太子妃,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
侍卫抱拳低头:“请娘娘不要让小的为难,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她知?道,秦阙这是将自己软禁在了东宫里。
甚至,也不让时春出去?。
而?东宫上下,都在说秦阙对她一心一意,恩宠有?加。
她似乎彻底成了秦阙的笼中鸟。
只?有?秦宜宁偶尔能拿着祝蘅枝曾经给她的玉佩来?东宫陪陪她。
但秦宜宁在高阳王府实在没什么地位,祝蘅枝试探着问了两句,许多?事情她也不知?晓。
但她能判断出来?的是,秦阙最近民望很好,分寸也拿捏地适中,燕帝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在这几乎看不见天日的东宫,只?有?秦宜宁的到来?,给她讲讲近日里上京的一些新鲜事,带给她时兴的话本,让她才觉得,自己不是个死物?。
秦阙碰见过秦宜宁几次,也没有?说什么,默许了秦宜宁的行为,有?时候也会留下她用膳,与祝蘅枝一样叫她“宁宁”。
祝蘅枝知?晓,因为秦阙从来?都没有?把秦宜宁放在眼?里,他也清楚,秦宜宁掀不起?来?什么大风浪。
时间恍然间已经从仲春擦到了季夏。
八月初,她被太医诊出了有?孕两月的消息。
早上诊出的消息,下午宫里的赏赐、一些宫眷和朝中大臣的贺礼便堆满了东宫的院子。
秦阙照单全收,转头将除了宫里来?的东西之外的全部都移交到了内廷。
祝蘅枝知?道,秦阙若不收便是倨傲无礼,挑着收难免得罪人,照单全收又都给燕帝,才是妥善之举。
既不会是结党营私,也稳住了那些想要巴结或拥护他的人。
但她却再也没见过秦阙,秦宜宁也没有?再来?过东宫。
她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她选择欲擒故纵。
自焚
时春与秋莺照例传了晚膳,祝蘅枝也只是?稍稍动了两口?,便叫人?撤下去了。
时春在一旁温声劝着:“娘娘近两日食欲不振,是?否是?因为殿下的缘故?”
祝蘅枝没应声,神思有些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