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的脸已微微红了起来。
“那你这是去哪?”我问道。
“去我男朋友那里。”她说道,脸已完全红了起来。
她脸上的绯红让我想起了通红通红的‘花牛苹果’,不过和花牛苹果稍许不同的是,她连脖颈都是通红一片。
“原来是去见情郎啊?”我不禁揶揄道。
“打死你,就知道取笑我。”她跺着脚,伸出手来。
“那你跟他说了没有?”我作出格挡的姿势,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没有。”她道。
“为什么呢?”我问道。
“我想给他一点惊喜。”她红着脸说道,弯起的嘴角,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我还要赶火车,那我就走了。”她说道。
“一路顺风。”我说道。
她点点头。
“你那个硕大的白色手电筒,带了吗?”在她临出门之际,我作了一个夸张的鬼脸笑着问道。
她咬牙切齿,握着小拳头对着我,继而变成挥手再见。
在卫生间椭圆形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略微有点长的指甲,犹豫着,是不是该剪指甲了。
“滴、滴、滴。”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是我妈打过来的电话。
今天是元旦,终究应该是做子女的给长辈先行问候的呢。
对于自己没有先给长辈问候的行为,着实有些懊恼。
带着这样的情绪,我恭敬的接听了母亲的电话。
她问了我最近是否顺利,租的房子住得舒不舒服,一起的室友好不好相处等等琐碎的繁杂的生活问题。
对于她的问题,我一一进行了回答。
然后她提到了向我邮寄了一些东西的情况。
有炸的翻饺、馓子、麻花;还有我爸乡下的远房亲戚自家酿的蜂蜜,自家种的新米,自家磨的小麻油。
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这些东西在超市都可以买得到,还要劳神费力的邮寄过来。
翻饺、馓子、麻花是你爸亲自和的面,用亲戚家自己榨的油炸的,母亲大约能够把握住我的想法,特地强调的说道。
母亲接下来问了我钱够不够用,我说我还是挺节约的,够用的。
她说怕我开支不够,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会多寄两百元过来。
我向母亲询问了,父亲和她的身体情况。
电话那头的母亲停顿了好久,终于告诉我,一切都好着呐。
至于为什么间隔了这么久才回答,她说信号不好。
正当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母亲说手头有家务事要忙,便先挂了电话。
哼着我也说不出名字的曲调,给牙刷挤上牙膏,想到陈婧那个点亮的‘蝶’的q。q,我的嘴角荡漾着快乐的笑意。
“明天我到你那里去,你来接我吧。”她这么说道。
过了十二点就算今天,明天下午。
此刻,我的脑海里,涌上的,全是陈婧的身影,她的笑颜,她平时穿的服饰,她那双漂亮的,如同灵动的精灵般,雀跃的舞动在钢琴黑白琴键上的手。随着想象的驰骋,她的音容笑貌,时隐时现,特别是我明天去接她的时候,她会持什么神态,说什么话的情景,纷纷浮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