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帘之后的闻人锦屏亦赞道:“确为佳作,沈公子辛苦。”
这句沈公子辛苦让安厌险些笑出声来。
“厌弟?”
“没事。”
听到美人称赞的沈公子愈发得意,向着帘后人影拱手道:“拙作一篇,献丑了。”
等到沈公子归座,又有人朗声道:“在下刚才望窗外之景,心有所感,成诗一首,请诸位斧正。”
话刚说完,便有人不由询问道:“徐兄是适才新作之诗?”
徐姓公子并未直言回应,渡步几许,吟道:
“云湖楼下云湖通,日丽风和波不雄。
芷白蒲青景有望,鸢飞鱼跃兴无穷。”
众人正在细细品味诗中意味,徐姓公子再渡几步,继续道:
“清漪水色从新秀,上室山光即渐融。
西园阁中吟数首,众家文采各不同。”
徐姓公子吟完,仰望窗外负手而立,颇有几分风流雅士韵味。
“大善!”
“好诗!”
“徐兄才思敏捷,我等不如也。”
在座宾朋纷纷称赞,帘后之人也出言夸赞:“徐公子佳作,西园又添新篇。”
众人应声附和,议论起了该诗的韵律内涵。
屏风之后有女侍正在提笔记录,琴声曲调和缓,编钟又响。
此后又有几人吟唱自己所做诗篇,水平也都大差不差,期间不乏两名女子,至于过于差的并不会主动起身了。
安厌看着身侧的余焕章在那儿摇头晃脑,不由问道:“焕章兄没有作品吗?”
余焕章脸色一滞,讪然道:“今日灵感不佳,灵感不佳……”
安厌会心一笑,并未多说什么,继续品茶。
相比于这些诗作,他更在意屏风后的传出的琴律,隔窗望湖景,日丽风和波不熊。
安厌觉得,这种娱乐活动本身其实很不错,他不是什么风雅之人,但这种附庸风雅的感觉让他十分惬意。
等到再无人吟诗,时间已过去了半个时辰,众宾兴致正盛。
帘后闻人锦屏道:“西园近日移栽新树几棵、奇花异草几株,临窗可观,诸位来时,应有人注意到,今日诗会之题,便以此景如何?”
“善!”众人纷纷应道。
编钟又响,屏风后的琴音转了曲调,愈发地柔缓,有时许久才只能听见一两个弦音,合在一起却让人心平气静。
不少人纷纷起身来至了窗前,观赏阁楼下方的景色,余焕章也起身去了。
女侍们纷纷趁此机会出来为各座添茶,为香炉添香。
安厌稳坐在那儿,见到申屠隽石也没有动。
有人似乎有了灵感,提笔在纸上挥洒,几人围看,或点头嘉许,或摇头叹息。
余焕章便是在围观人中一员,看看这人、再看看那人,频频点头,再看窗外时又惆怅满怀地远眺,却始终不见他归座提笔。
安厌吃点心快吃饱了,忽有人道:“有了!”
众人围观其落笔挥墨,有人出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