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来负责app开发的工作人员满脸疑惑,“等等,刚才有谁说什么了吗?”
“花棠呀!”
白合飞理所应当,然后进行猫语翻译。
“app应该区分群体,一种是视力障碍群体,一种是普通用户,我们以前者的录音举例,让后者交付双倍甚至多倍的录音,才可以解锁听到,不就形成了录音素材的不断扩充?”
工作人员看了看正在用爪爪扑投影仪红灯的黑猫,再看看白合飞,还以为是工作压力又逼疯了一个。
但经过讨论,白合飞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拿嘉安和李安乐为例,嘉安是对“录音素材”有需求的一方,不管是课文、故事、民俗还是趣事,都是他能真正用到的。
李安乐则是“录音素材”的提供者,她需要从嘉安这里得到反馈和肯定,与对方形成良好的感情互动。
与其说是恶猫条款,霸王付录音,不如说,“回声”app其实是搭起一个交换的平台,让两方可以各取所需。
嘉安和类似经历的小伙伴们,有着成年人都很难比拟的乐观与坚强,哪怕看不到东西,也会努努力力去追上生活的步伐。
李安乐也是无数影子之中的一员,对生活尚未熄灭信心,却暂时受限于各种问题缠身,需要别人搭把手或拉一把,哪怕每天说句中午好,也足够。
双方并不是单方面的帮助或接受帮助,交换才是他们的真正内核。
就像回声,有来有回而已,并不相欠,平等独立。
“从没有app是这么运营的,太冒险了。”专业角度来看,这样依靠双方的投入和维系,仅用声音沟通彼此的app,是没什么市场和关注点的。
很容易做成小众、冷门甚至不怎么受欢迎的角落软件。
“也没有关系,毕竟,这个最初只是花棠送给小朋友的小礼物,大股东有权利任性。”
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白合飞他们都忍不住乐了。
作为九州黑猫投资集团有限公司的一员,花棠是大股东这个梗肯定会被反复提及。
反正“回声”的成本也不高,梁浩然他们的技术支持给的是亲友价,就算没法开拓市场,给花棠也值了。
就算是投资之神,也不可能每一个项目都盈利有回报,用“回声”试水也能积攒些项目经验,方便集团后续开展业务工作。
有的时候,心里做好最坏的打算没什么压力,反倒更能放开手脚,发挥想象力的做点大事。
既然目标是当最冷门的角落软件,那技术开发工作者就大胆的编程序。
因为盲童是目标群体之一,为了不伤害到孩子的耳朵,所有用户上传的录音要经过审核和筛选,起码要过滤有害信息,免得辣耳朵。
其次,交换的两方也不一定固定,说不定普通用户也有听音需求,需要听听嘉安他们元气满满的声音,才可以捱过暂时不晴朗的生活。
最重要的,还有专门为嘉安他们设置的素材更新库,这些孩子能享受到app里最高的权限,最好是可以借助软件学习和增长知识,甚至还可以专门设置一些交流区,为相关的病情治疗提供沟通的平台。
“回声”这个软件,最后也是回归到社交需求上,只是和普通的社交软件不同,限制太多,有意识的筛选着用户而已。
嘉安作为试用的用户之一,手里的录音笔很快换成了智能表,再一次见到李安乐的时候,还和乐乐姐姐说了这个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