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鹏发誓,自己就是被老虎追,跑的估计都没有现在快。
他印象里的老鼠,分明就是杰瑞款的,个头不大,胆小怕人,毛绒绒一小团,小孩子蹲在旁边都敢徒手抓。
在遥远的童年记忆里,二鹏分明还和堂哥林清一起在外面捡死老鼠玩,回家被父母一顿暴打,然后拖去用肥皂洗手。
但是,从老鼠洞里被戳出来的鼠兄,简直是汤姆款的,好大一只,追着他的样子,像极了那些年他们看过的小型犬。
老鼠的可怕,还不单纯在于杀伤力,而是鬼祟的行动方式和看着就很能携带病菌的尾巴,对拥有一定清洁感和防疫意识的成年人来说,根本自带不想看也不想靠近的扭曲诡秘光环。
花棠敢摁老鼠的前半截,却不想直面老鼠尾巴,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
很快,又从老鼠洞里钻出来两只稍小的老鼠,也是行动极为敏捷的朝着二鹏的方向奔去。
看样子,是二鹏不小心打扰了鼠一家。
想想也是,这家鼠逃过了天敌捕捉,躲过了农户灭鼠,好不容易在远离耕地的角落安家,已经是鼠里面很有出息的“鼠顽强”了,却被草杆戳了两下。
鼠怎么能忍?
害怕花棠的鼠,可不怵二鹏,一路狂追,让二鹏在田埂边上蹿下跳,显得体力很好的样子。
吓坏了二鹏不要紧,让二鹏误踩了农田里的庄稼就不好了。
花棠不愿意靠近老鼠,甜虾和顾余生玩完徒手接狗的游戏后,又找到新游戏一样,快乐的跳下去也去追二鹏。
说来可能很多人不信,但历史上,人们的确是先开始训练狗来抓老鼠的。
甜虾没见过老鼠,也没花棠挑剔嫌丑,看二鹏喊的辛苦,迅速蹿上去之后就摁住了最小的一只老鼠尾巴,吓得其他两只也就地找洞躲藏。
没经过训练的甜虾看着还试图回头咬一口的小老鼠,刚准备反击,就被二鹏一个转身飞扑,摁住了甜虾的嘴。
小老鼠趁机逃走,甜虾也免去了疯狂刷牙的一劫。
在顾余生这里,甜虾连什么生肉都没怎么吃过,贸然咬一口老鼠,可是要去立刻刷牙消毒,关注卫生问题的。
花棠蹲在顾余生的肩头,看二鹏累到蹲在地上直喘,幸灾乐祸的甩甩尾巴。
顾余生他们也都懒得说二鹏,没事去戳老鼠洞,遇到老鼠又怕到飞奔,简直是教科书式的活该。
等顾余生他们一行人回农家乐的时候,王哥还有点好奇,这几个是不是在山上跑了个来回,怎么二鹏一头的汗。
被老鼠吓到不想说话,只想去换衣服洗澡的二鹏很无力的摆摆手,感觉自己的形象彻底毁了,只想安静的去角落呆着,然后默默吃饭。
除去不再执着花棠到底会不会抓老鼠的二鹏,其他人在农家乐的体验感都很不错,王哥看顾余生他们坚持把费用都交了,就找了一把很漂亮小巧的匕首,送给顾余生拿去用。
“这把比较小,你们自驾应该不会要托运。”削羊肉的匕首,是王哥从维族老乡那里买的,英吉沙小刀,和保安族的保安腰刀,云南阿昌族的户撒刀齐名,近两年去新疆也不太好买了。
他这里收了几把,挑把小巧款的送顾余生。
投缘的朋友多大方都可以,而且,会用刀的,甚至可以把这种小匕首当筷子用,总比拿给二鹏再让他笨手笨脚伤着自己的好。
老鼠欺负他也就算了,王哥你怎么也?!
方言和林清合力把扒门框也想蹭把匕首的二鹏拖走,上车离开农家乐,二鹏总算是想起金主的拍摄任务,定好今晚的目的地。
“依我这几年的拍景经验来看,哪里人最少,哪里景最美。”景点的旅游开发很难掌握一个适当的度,过了那条线就是毁景,再加上近些年景区的同质化程度变高,很多景区都忽视了自己的特色,恨不得变成全国连锁。
所以,二鹏和同事向来偏好比较小众的野景,背着设备和帐篷呆了几天,才能等到漂亮的镜头。
“我们待会儿把车存在当地人家里,然后带着东西上山,拍午夜和日出的两场景。”开车出来,吃饱喝足一天,也应该做正事了,方言开车的时候,顾余生就坐回了后排,花棠和甜虾也挤了过去,加宽的猫猫座椅把空余的位置挤满,让林清干脆就坐到副驾驶去了。
为了守最好的天光和时间,熬夜和通宵都挺频繁的,二鹏他们几个打乱作息没事,就是担心花棠和甜虾到时间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