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汐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要摇了摇头。
“我信了大半,我信那人是我师父做的傀儡。”
“其余的我半信半疑。”
她并不是那种只听别人一面之词便不思考就全然相信了的人。
临怀是容予的傀儡这件事,从他的言行举止到灵力过于平稳这两点上,绥汐便有些怀疑了。
朱翊后面解答了她的大半疑惑,她这才确定了对方傀儡的身份。
但要说其他的事情,她没有确凿肯定。
朱翊似乎就在等绥汐这话,他的长发如缎子滑落在了床榻之上。
红衣如梅,不是冬日却有雪落花开的迹象。
“既如此,你可以试试?”
“怎么试?”
少女抬眸看去,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好奇。
“那傀儡并不是活物,寄居着的是你师父的意识。”
“某种程度上他其实就是容予。”
朱翊低头凑近与她耳语了几句。
热气暧昧,喷洒在绥汐的耳边又痒又酥。
“……这不大好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犹豫。
“你现在七情六欲寡淡,没什么礼义廉耻。我觉得这对你没什么压力。”
“我是无所谓,可这毕竟是我师父啊。若是你猜错了到时候惹恼了他,我不就会被安上个勾引师长的罪责了吗?”
朱翊听到少女竟是在担忧这个,他勾起唇角,笑得嘲讽。
但这抹讽刺并不是对绥汐的。
“惹恼?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若你真的那般顾虑,但凡他有丝毫避让厌恶你的话,你且收手。”
“就当我猜错了便是。”
“……成。”
朱翊见绥汐松口答应了,脸上的愉悦根本掩藏不住。
“……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我师父是不是之前与你结了什么仇怨?”
绥汐抬眸便瞧见了对方上扬的压制不住的唇角。
可若是有仇怨,这种事情好像对容予造成不了什么,反而不痛不痒。
“倒也不算什么仇怨,我只是看不惯他那般隐忍克制的模样……”
他将折扇展开,上面的丹青在夜色之中朦胧,瞧不分明。
“我觉着心头不痛快,偏要捅破。”
妖修一般随心所欲,他们追求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