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聆声在手机这边呼吸一窒。
言酪并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声音也比平时要软一点，而就是用这样的声音，问出了让她慌乱的问题。
是当朋友吗？
不是的。
在最初更多的是想接近言酪靠近言酪，仅此而已。
可她不能这么回答。
“是啊。”谢聆声轻声道，“毕竟高中的时候就想跟你当朋友了。”
这个是实话，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回答毫无关系就是了。
言酪应声：“好，那现在如你所愿了。”
“嗯。”
“如我所愿。”
这话落下，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阳台的冷意不断，谢聆声靠在躺椅上，视线望着天边，此刻的太阳正在慢慢地冒出更多的金色，天边也被染上了颜色，那一片很好看。
又过了一会儿，言酪想起来问：“你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她以为谢聆声会在起码八点以后才能回复。
“突然就醒了。”谢聆声含糊其辞。
实际上是她给言酪设定了特别消息提醒，只要言酪发消息过来就会震动，如果只是震动一下的话，她断然不会醒来，但言酪给她发了好几条，她的睡眠本就比较浅，于是就醒了过来，结果就瞬间清醒了。
她不知道言酪遭遇过这些，她一想到就担心。
同时也庆幸她还好对这次的事件做出了措施。
言酪拖长了尾音：“哦～”
“该不会是做梦了吧？”
谢聆声顺着她的话：“嗯，做梦了。”
“怎样的梦呢？”
“很美好的一个梦。”
又是看似没有问题的回答，美好的梦她做过，只是不在今晚。
言酪刨根问底：“有多美好？能详细讲讲吗？”
“不能。”谢聆声失笑，“见不得光。”
在谢聆声这里目前能称得上是好梦的，那都跟言酪有关系，这不就是见不得“光”吗？
言酪却误会了：“有关于这个季节的梦吗？”
现在这个季节是春天。
谢聆声反应过来，她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解释一句，但几秒后她还是“嗯”了一声：“是。”
言酪看着手机里的太阳，唇角抿了抿：“我也做过。”
“嗯？”
还能这样钓鱼的？
谢聆声的睡意顿时跑光了。
言酪继续讲下去：“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里面的人也有点模糊，但我记得她把我放到椅子上，一边亲我一边解我的衣衫扣子，她的动作很温柔，我……”
言酪没说下去，因为谢聆声那边的手机支架倒了，她的屏幕里一片黑暗。
谢聆声抱歉的声音响起：“不小心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