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相鸣把自己正念的那首念完,一双眼盯着狼群中满身血的男人:“你有个屁的遗产!先把你腰上那肥肉减下去再与我说话!”
刘顺自认自己文化水平不高,但坐在马车里这一会儿也听出了些不对来,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在袖中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重复了十来次,终于算给自己壮了一颗狗胆:“爷,小的斗胆扰您这一次,应公子念的这是哪位圣哲的大作?”
楚南风用一种莫名地眼神盯了他一会儿,似是憋着笑似的偏过了头:“顺儿,你真应该多读些书。”
刘顺呆滞地看着他:“难道是位很有名的大人?”
唐默看着刘顺那傻乎乎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大忍心:“这位公公,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应公子所念为女子抒情之作……”
“抒情之作?”
跟一直随侍楚南风身边的墨逸相比,经常外出收集消息的墨风要“活泼”一些。几人说话的声音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并不算小,哪怕他坐在车顶也听得十分清楚。
这会儿见唐默不好直说,墨风出言补充:“后面读的那首是《怨歌行》,也有一些人把它称为——怨妇词。”
第140章本心
“应公子怎么读这个?”
楚南风好心情地捏了颗葡萄扔进嘴里:“谁知道呢?受刺激了吧。”
唐默看着他,觉得这人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是宁王殿下那边来了消息?”
“嗯?”楚南风看热闹看得兴起,一时还真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你刚才说话了?”
“唐公子问是不是宁王殿下那边来了消息。”刘顺贴心地帮唐默重复了一遍。
楚南风又扔了颗葡萄进嘴:“来了啊,就今儿早上。”
“这么快?从国都送信到这里……”
楚南风打断他的话:“白纸。”
唐默了然,白纸的话,这速度确实不夸张。他突然想起楚南风这难伺候的主早年和臧岳那酒肉和尚呆过一阵子,勉强算是半个修道之人,会用白纸倒也不奇怪。
佛生莲用白纸传信一事为楚南风提供了新思路,那天人走之后楚南风就把以前自己懒得学的小把戏认认真真地重新学了一遍,现在不仅应用纯熟,甚至还准备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创新。
当然,这些事情暂时还没人知道。
与之相比,在国都呆着的楼迦夜就要高调许多。
他非修道之人,自然也不会白纸这种传信方式。但没关系,宁王大人在接到了从楚南风那里传来的第一张白纸之后,很快就有了办法。他不会没关系,有人会就可以了。
朝中两位丞相,一位是应相鸣之父,右相应崇明。而另一位姓百里,名闻景,正是近来频频被宁王大人骚扰的……百里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