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棠两只后脚挣扎着往外蹦,使出吃奶的劲才挣脱出来,吓得花容失色。
她好像不记得铃铛还有魅惑的功能。
它突然舔她干什么。
老虎的本能?
难不成那并不是舔,是想品尝弱小猎物的血?
迎棠灵力见底,也不敢再和他肉搏,只能抄起地上的石头往它脑门上扔:“你有病啊,想趁机吞了本姑娘?下辈子也不可能!”
朝冽被砸蒙了。
他也不知怎么了。
只是觉得方才那一幕似曾相识,便情不自禁。
他眯起眼睛翻过身来,舔了舔自己的伤口,不屑理她,全当没发生。
那头的石头却细雨般扔过来,体积越扔越大,它挥掌不耐烦地一一拍开。
小耳朵却一点点跟着她转。
迎棠最后抛出一块巨石,依旧砸不死它。
她累了。
迎棠艰难地冷静下来,忽而冷漠地看着他。
现在发火,都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为防他兽性大发想吃她,她找了一个小角落,掏出一把灵石来疯狂吸灵力。
经过刚才那一遭,天地之间的灵力已经空了,她勉强盘坐了一会儿,用废一座山的灵石,才勉强补充可怜元婴期灵府的十之五六。
可见逃离此界已迫在眉睫。
朝冽盯着那小小灵石山中的身影出神,心头竟平静了许多。
他不记得认识过一只小兔妖,翻遍记忆,也找不到相似的身影。
迎棠深吸气平复情绪,拿出顺来的生死簿,往他头上丢:“找一个叫夏裴回的。”
簿子打开来砸中他的虎脸,啪叽滑掉下来。
朝冽瞥一眼,不屑地扭过头,趴在地上。
她能命令他的身体,却不能命令他的灵魂。
每多一秒的逗留,二人便离死亡更进一步。
迎棠咬咬牙,只能拿出那盏灯,在他面前摇了摇:“如果早点结束出去,就把灯给你。我向来说到做到。”
朝冽扬了扬耳朵。
他慢吞吞抬起头,舔舔爪背上的血,用爪子把生死簿勾到面前。
对天尊来说,小小的只活了28年的人间皇帝不过是百万蝼蚁中不起眼的一只。
他早就不记得自己见过一个叫夏裴回的人。
迎棠见他神情如此淡漠,恨得爪子磨地,滋啦滋啦响。
她一边警惕地不断吸灵石,一边翻生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