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生死未卜,魏淑仁为什么会对自己亲女儿下这么重的手?
那巴掌,两个可是打不出那样的效果,估摸着打了五六个都不止。
温暖转头,见身后那两个小少年,盯着前面牛家姐妹俩,眼神阴沉的都快滴出墨来,心头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
尽管因为陪护牛安邦去医院,没有看到案发现场牛大妞一家子的表现,但看看小温凉和白临夕的脸色,她大概就能猜到些什么。
生气吗?
大概吧。
愤怒却也不至于。
末世里比这更狠的事情都经历过,要是这种程度都会让她愤怒的话,她大概早就气死了。
更何况,如果真的是牛家自己人做的,最后坑的还是自家人,也算是报应了。
就是可惜了牛安邦,他是个挺好的父亲,村里难得有像他这样,对自家上头三个女儿,以及下头唯一一个儿子都一视同仁的男人。
他是个好人。
不应该受这样的罪。
只是,考完试后温暖会去查一下,如果真的是牛家人做的,就算再可惜,温暖最多只会让牛安邦保证不死,但能不能再站起来,她不会再插手。
次日,最后几场考试考完,三人随着人群出来。
温老爷子和温老太早就等在了外面,等了许久,看到好多孩子从学校里出来,大部分眼眶发红,有些见到自家父母,扑进他们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爸爸……爸爸……呜呜呜……今天那道题,我明明之前做过类似的,可今天,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呜呜呜,那道题目二十五分,我完了,我完了呜呜呜……”
“怎么办,我做的太慢,考试结束,最后几道大题我都没做,这次肯定考不上市一中了。”
还有一小部分神情轻松,面对自家家长的询问,拍拍胸脯一脸自信:“没问题,肯定能考上!”
温暖也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应该考试发挥正常。
就是她身后的‘左右护法’,日常面瘫,也看不出考得到底是好是坏。
今天这个大日子,温秋雨也没办法到场。她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是一堆原本不应该是自己工作范围内的工作。
办公室其他人都不敢吭声,他们跟温秋雨关系还不错,之前提出过想要为温秋雨分担,结果下一次,就被上头穿了小鞋。他们立马知道,这是有人想搞温秋雨。
这些人都是普通人,也要养家糊口,虽然很抱歉,但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今天她本该去学校门口守着自家闺女,可是,副部长卡着不放,说是孩子考试有什么,又不是要死了,请什么假。
她坐在座位上,脸色阴沉,一动不动。
副部长是个秃头的中年男人,他从温秋雨身边经过,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温同志,你是不是对你现在的工作不满?这整个办公室都在埋头工作,就你一个人一动不动。厂里就是有像你这样的害群之马,尸位素餐,白拿公家的薪水,却不好好干活,才会导致现在经济效益不好,裁员越来越多。”
温秋雨侧头看向副部长,抿唇:“你的意思是,你也想裁了我?”
副部长呵呵一笑:“如果你好好工作,我当然不会这么做,毕竟我是一个很正直的人,看不惯有人不好好工作,败坏我们厂的风气。”
温秋雨拳头紧握,没说话。
副部长走后,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温秋雨看着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此时,刚刚还在温秋雨面前耍威风的副部长却出现在新厂长办公室里。
“怎么样?”年过五旬的新厂长端着杯热茶,悠闲自在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副部长嘿嘿一笑:“我估计也差不多快把她压垮了。”
“哼。”新厂长把茶杯放下,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跟副部长交换了一个大家都懂的表情,“不要太过了,不然反弹就不好了。”难得遇到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货色,本来还没有借口对她下手,谁知道,她竟然跟之前被调走的厂长,以及现在的副厂长交好。
这真的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再好不过了。
副部长:“我明白,我明白,我有分寸着呢。等她走投无路,为了保住这个工作,您到时候招招手,她就是跪下来给您舔鞋底都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