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夕和温凉在桂花树前蹲马步,听到温老太误会温暖,白临夕解释道:“暖暖的意思是,现在那些树木都没有移植过去,等过几天移植过去,并且栽种了新的作物后,林蓉阿姨就没有这个时间过来做这些了。”
因为忙着那些作物,没空来做这些家务活。
温老太一愣,反应过来,是了,过不了多久三个孩子就得去市一中上学了,在市里上学,每个星期只能回来一天,能照顾后院那些树木的时间少了,且后院空地有限,种植太过密集影响挂果,就只能先将一部分给整到新房子那边,让林蓉看管。
温家三个大人,一直以为后院那些果树挂果率少,且长得不高大健壮,是因为种植太过密集的原因。否则按照温暖的种植能力,肯定能种的更好。
以前放后院,那是怕招人眼,如今社会发展迅速,万元户出现的也越来越多,很多人家搞起了养殖和种植,温家这些树木,除了那棵白毛树以外,其余的就算全部挪出去,也不算夸张。
说做就做,林蓉给温家做家务活的时间果然没几天,八月底之前,温老爷子就在村里找了几个正好空下来的成年健壮汉子,到温家,将那二十几棵巨大的桂花树,以及后院那三十多棵种的十分密集的树都给移植到了新房子。
在见到后院那些树木种植的密集度以后,那些下地干活一把好手的汉子们一边惊讶,一边感慨温暖果然是从小就精通种植的天才,种的这么密集,竟然还能让这些树木如此健康。
在看到温家那棵白毛树后,村里已经见过几次的村民们还好,只是羡慕的多看了几眼,有的还上手摸了一把,顺滑的毛,比炮制过的狐狸毛还顺滑,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
其余白毛树还没长毛呢,如今长得就跟黑水晶似的,触手比黑玉还要冰凉滑腻,也忍不住摸了几把。
而林蓉则是瞪大眼,连连后退几步。
那白毛树长得实在太过壮观,原本没有见过白毛树前,看到白毛树的前身——‘黑水晶树’就够让她惊叹的了,这四米多高的白毛树,简直是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如今温暖这是限制了它的成长,如果放开手,且土地营养充足的情况下,能长多高,连温暖自己都不知道。
六十多棵树木被移植到了温家新房子园林里,以及房子后面的山林,在温暖指定的位置上种下。
种下后还没完,温暖又连着在老房子的一些地方种了些种子。
这些花种,是温秋雨在走之前给温暖的,据说是在香城的顾风叔叔知道温暖喜欢,从全国各地,甚至是国外收集来的,很多具体名称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能把各种种类的种子分开包起来,送给温暖。
只有种子,温暖也看不出来这些都是什么,之前放床底下给忘了,今天移植树木,正好也给拿出来试种看看。
即使是刚穿过来,温暖的异能都能够让她拿一颗种子完成生根发芽成长到长成的全过程,更何况是现在。不过那样太扎眼,而且也失去了乐趣。
如今使用异能在作物身上,通常她都是把异能当做辅助,有时候不使用异能,因为是纯净的木属性原因,也能比任何人都种的要好。
现在临时加了六十多棵树木,且到了八月底,二十多棵桂花树已经率先比山中的桂花林先开出花苞,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来。林蓉知道这边乡下有做野花茶的习惯,且知道温秋雨每年拿出来可以送领导到高级礼品的桂花茶和桂花蜜,都是出自这些桂花后,便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守着那些树木,以及守着已经开始挂果的橘子树,避免桂花和橘子给调皮的熊孩子或者手脚不干净的人给糟蹋了。
温家做的桂花茶和桂花蜜,她也是尝过的,那是尝过一次后就再也难以忘记,跟别人家的桂花茶和桂花蜜完全不同。现在和那些工人一样,每天都能分到一杯桂花茶,就觉得奢侈的不行。
温秋雨现在去广省进修,学做生意,以后要是想要售卖桂花茶和桂花蜜,肯定能卖高价,这又是一笔进项。
而那白毛树,奇奇怪怪的,林蓉看过温暖的毛斗篷后,就知道,要是拿这些树皮做成新皮草衣服,估计这一棵树的树皮价格,可能比那些桂花、西瓜和其他果子加起来的价格都要高。
而能长出新皮草的新品种奇树,估摸着拿出去一棵,都价值连城。
这些未来可都是钱啊。
一个多星期前,好好一个姑娘,因为没见过多少钱的关系,生生被温暖这一出给弄的像个守财奴,天天帮温家盯着这些能卖钱的好东西不放,一点风吹草动就觉得有小偷要来偷这些好东西,差点给整的神经衰弱。
8月27日,临近开学,开学必备的东西还没有买,温家人将那些树木移植后,才空出时间来,第二天一早,二老和三个孩子上了去市里的车,到市里百货商场采购东西去了。
秋天到来,路上景观树落叶纷纷,偶尔行人或自行车经过身边,带起一阵风。
温老爷子和温老太慢悠悠走在最后面,二老身体健朗,也不需要人搀扶。
温暖三人走在前头,白临夕在温暖侧后方,一首插在裤兜里,一首拎着温暖放东西的书包,看看周围店铺,时不时将目光落在温暖身上。
温凉手里拎着刚买的一袋子东西,长大后,在别人面前就不好意思再挽姐姐的手,只能将空出来的一只手学着白临夕的样子放在口袋里。
一片枯黄的叶子掉落在温暖头顶,白临夕正好看见,伸出手,将那片叶子轻轻摘掉。
但这些落叶仿佛跟白临夕杠上,刚摘掉一片,没过几秒,又掉下来一片,他再摘,落叶继续掉。
温暖黑色的发丝上已经散落了一些从落叶上掉下来的少许灰尘。
白临夕眉头收紧,索性也不将手挪开了,虚虚罩在温暖头顶,遮挡那些继而不舍的叶子们。
温暖抬眼:“怎么了?”
白临夕立马将手放下,手指微微曲起,撇开眼:“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