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温尔坐在海廉办公桌对面静静听着海廉的话。
好几分钟后，温尔才总算听明白海廉的意思。
“部门决定让雄虫组建直播团队？”
“对。大战已经结束三年，现在帝国万物复苏欣欣向荣，上面准备制作一款针对雄虫的直播节目，带动下雌虫雄虫的成婚率和生育率。”海廉打量温尔，欲言又止。
“你想让我也加入？”
海廉松了口气，“没错。”
温尔哑然，他低头看看自己。
他长相其实不差，皮肤白皙五官端正随了他雄父，他雄父年轻时可是四个军区无人不晓备受欢迎的大红人，即使现在也时不时就能收到雌虫的讨好暗示。
但他和他雄父不同，他因为觉醒失败的缘故个子长得很高，别的雄虫最高也才一米七左右，可他却足足一米七五。
穿上鞋子，他甚至能到一米七七。
这样的身高让他在一群娇小可爱的雄虫中鹤立鸡群，也让他看上去和其他雄虫比起来很不协调，就像一个被竖着拉长了的怪物。
他的衣服鞋子甚至需要自己去定制才能买到，因为厂家根本不会做他这种尺寸的雄虫服。
“是让我去帮忙打杂？”温尔抬眸。
“……不是。”海廉难以启齿。
温尔不解，“总不能是让我去做直播？”
他这样丑丑的雄虫做的直播，谁愿意看？他自己都不愿意看。
海廉嘴唇翕动，沉默不语。
温尔眼中有惊讶闪过。
办公室内有片刻的安静。
片刻后，海廉斟酌着开口，“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温尔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待着。
他知道海廉是个好雄虫，他一直很照顾他，从来没把他当怪物看。
见温尔垂眸静静听着，看着温尔那乖巧温顺的模样，海廉心口一阵不忍，但他终还是咬着牙传达了上面的意思，“上面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加入直播的队伍，直接站在镜头前。”
话音落，不等温尔开口海廉就急急解释，“你也知道，像你这样的雄虫其实并不少见。不少雄虫因为幼时的失误导致觉醒失败，成年后身上的信息素微不可闻，这让他们的处境变得相当艰难尴尬。”
“不光是雌虫不喜欢他们，就连雄虫也不喜欢，甚至还经常有欺凌发生，很多这样的雄虫都不堪欺凌选择了自我了结。”
“上面的意思是希望给其它雌虫和雄虫一个了解你们的机会，借以让更多的雌父雄父知道应该更加谨慎的对待雄虫幼崽，也给那些觉醒失败的雄虫一份希望。”
一口气把上面的意思说完，海廉忐忑地看着温尔。
上面的意思其实不坏，是一番好意，选中温尔也并不是针对温尔，而是因为他们宣传部门就只有温尔一个这样的特殊存在，但这对温尔来说却很难。
这无异于让他站到风口浪尖上，让他把自己的伤口撕开把自己的不足缺憾展现给镜头前所有人评头论足，还是针对全帝国那种。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马上就回绝他们。”海廉坐直身体，“你放心，没人会说什么的。”
温尔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