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滢沉默了。
她没想到,霍紫风这么的自以为是。
“对,我就喜欢被他使唤,就喜欢跟他睡一个屋,你管的着吗?”
霍紫风气的想发火,但看到她被烫红的手背,声音又瞬时温柔了下来:“滢滢,不要因为我的过错,就这么作践自己。”
天呐,到底是谁作践谁?
?“不,你没有错。”鹿滢抬起眼,猝然勾起下嘴角,“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的狠心,我只怕这辈子都进不了霍家的门。试问宁市的哪个女人,不渴望嫁给宁市首富继承人?”
她原意是讽刺霍紫风对自己虚情假意,根本不会娶自己。
然而在不同的人耳里,却变成了别的意思。
“所以……你是肯原谅我了?”
霍紫风一时有些拿不准鹿滢的意思,又被她难得的笑颜晃了神,等他回过神来时,鹿滢已经走了。
一门之隔,躺在床上的霍争晖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鹿滢会对自
己百般殷勤,还那么黏黏糊糊的了。
必然是因为当时门外有人。
这个“别人”,指的自然就是霍紫风。
想他从小严于律己、出类拔萃,如今竟成了一个女人用来让心上人吃醋的工具人?
好,真是好极了。
一股郁气直冲头顶,让他的脸瞬间阴云密布。
鹿滢走进来,朝床上看了眼,发现霍争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漆黑浓郁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肃杀的阴影,心头突地一跳。
“霍先生,你怎么了?我今天好像没惹你不高兴吧。”
“没有没有,你当然没有。这么费尽心思,就为了作秀给别人看,我应该对你道一句:辛苦了。”霍紫风慢声慢语,却字字如刀,冷嘲热讽,割的鹿滢心头火起。
“有事我们待会再说,这是我专门为你熬的汤药,你赶紧趁热喝!”
鹿滢懒得跟他计较,还是治病重要,当即摇起病床,把汤碗送到了他的唇边。
霍争晖冷笑着接过药碗,直接摔在了地上。
“谁知道这是不是毒药?我可不是那没脑子的武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