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打一真的可行?
这要是成了,后面岂不是完全乱套了?
我看向孙杏昌,孙杏昌只无奈地对台上喊道:“钟捕头若执意如此,我也无可奈何,只能请下一场的高手此刻上场,到时你同时对上陆心离,鹤星斗,岂不吃了大亏么?”
二打一变成二打二了可还行?
额这不对啊,柳绮行此刻气息已弱,面上青白交错,看模样好似急需治疗,他这样怎么能打呢?这不成了一打二吗?
我便放声道:“钟捕头,救人要紧,你把柳兄放下来吧!”
钟雁阵眉目急拧几分,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把柳绮行给放了下来。我和梁挽一左一右地把人扶住,摸了脉门,还好没中毒,只是这伤口急需包扎,不可再轻易动武了。
没的说,这一场肯定是判负了。
可在孙杏昌上台宣布之后,那陆心离要下台之前,钟雁阵忽然一阵抬刀,目光凛凛若天上星斗。
“比试是结束了,可我的问话还未结束。”
孙杏昌疑惑:“问话?”
钟雁阵脸上肃然,不怒自威道:“我除了是个参加宴会的宾客,更是个公门的捕头,孙管事管得了这擂台上的比试,难道还管得了捕头的问话么?”
说完,此人厉目一闪,看向那陆心离道:“陆心离,我听说你师父长石老人在离世前更器重你师兄,可离世之后,你师兄在街头横死,连你的师妹也意外亡故,只剩下你继承了‘乖离枪’的枪谱要诀,可有此事?”
陆心离眉目一震,并不言语。
钟雁阵冷冷道:“你不说话也不打紧,七大名捕之一的封青衫早早查明,就是你暗中指使一众小人去围攻你师兄,等他死后,你再在外散播谣言污蔑你师妹是主使,等她受不了流言而自尽,你便独吞了这‘枪谱’!”
陆心离面色一搐:“你,你血口喷人!?”
钟雁阵冷冷道:“你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只可惜……你师妹还活着,她看上去是投了河,实际上从河的另外一端走上岸,寻到了我们公门,你若不服,我现在就抓你去与她对峙!”
陆心离怒道:“那贱人还活着?就算是我做的,你,你敢在‘照天耀地门’动手?”
钟雁阵冷笑道:“其实你师妹行踪至今不明,我刚刚是诈你的,没想到你这样就认了……”
他刀口一扬,一把弯刀好似新月一把闪烁其华、倏然劈去!
陆心离更是不顾在场诸多人的目光,枪尖一抖,竟不管不顾,要当众刺入这捕快的大好胸膛!
可钟雁阵竟无所谓。
枪尖送来时,他竟完全不躲!
只手上刀起刀落,枪的尖头瞬间被他劈断!
然后再是一手捉住枪杆,往后一拉扯,竟连人带枪地把陆心离拽了过来,接着瞬间刀柄对他!狠狠撞去!
陆心离猝不及防,被一撞而飞!
钟雁阵也跟着飞起,半空中刀影如群叶齐落、狂风下骤雨连袭!
因此陆心离跌落下来时,身上竟是皮开肉绽,不知在半空中挨了多少刀柄、刀背,然而人未曾站稳时,却被钟雁阵一脚踹下了台!
他落地之后,更是被一群好事儿的宾客团团围住,然后一人贡献一脚、一拳、一掌,可谓是与宾客们在物理意义上打成一片。
“让你无耻偷袭!没脸面的小人!”
“敢害你师兄?还敢污蔑师妹清白?不顾人伦的畜生!”
“今日钟捕头要抓你,我们要的可是打死你!”
大家不管平日意见如何不同,此刻都其乐融融地沉浸于痛打小人,等一脸沉重的孙杏昌上去把人叫开的时候,那陆心离挨得全身上下骨头没有一处好的,肉是没有一片儿完整的,内脏不知被踢成了怎样的形状,整个人气息奄奄,竟然是废掉了。
台上的钟雁阵都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