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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在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突然出生的。
尹霁雪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一股热流,迷迷糊糊还以为是生理期来了。
然后她突然惊醒。
怀孕的人来生理期才见鬼了!
尹霁雪从床上坐起来就感觉大腿根碰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
她顿时不敢乱动,把手伸进被窝掏出来了她的崽。
这个蛋是椭圆形的,放在手上只有巴掌大小,两个鸡蛋的大小,以后才会渐渐长大。
龙蛋不是她想象中的黑色,蛋壳泛着浅白色荧光,表层有一层粘液。
这会儿也顾不得嫌弃这黏液是什么东西了,应该就是这个粘液才能让蛋从她身体里毫无阻碍地滑出来,连异物感都没有感受到。
楼炤被尹霁雪折腾的大半夜去给她买糖葫芦,然而他刚出门尹霁雪就睡着了。
楼炤是半夜敲门让人做糖葫芦。察觉到孩子出生的魔王拿着糖葫芦扔下一块黑龙币瞬间原地消失。
做糖葫芦的老人家眼神不好,他只是个普通老人,大半夜根本没发现面前消失了个活人。他不认识黑龙币,以为是大户人家的首饰。
老人家把黑龙币包在平安结里,给自家孙子挂在脖子上。后来戴着这块平安结的孙子长大后平步青云,运气总是比普通人要好。
尹霁雪坐在床上和自己的崽面面相觑,应该是她单方面盯着崽发呆。
三个月的蛋竟然已经会动了,在床上蹦来蹦去还很亲近她。
楼炤像一阵风似的回来,紧张兮兮的把尹霁雪抱在怀里。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尹霁雪反应迟钝地摇了摇头:“我还在睡觉的时候他突然就出生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之前尹霁雪怀孕的时候也是一点都没有寻常孕妇怀孕的感受,毕竟三个月连肚子都看不出来变化。
只是情绪上有受到些许影响,总是很娇气的折腾楼炤,但楼炤不介意反而很享受被她随意使唤。楼炤眼里天大地大媳妇最大,自己的崽都得往后靠。
蛋崽感受到自己被父亲忽视,在床上蹦的欢快,试图引起父亲的注意。
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蛋崽这是怎么了?”
楼炤唇角噙着笑意:“蛋崽这个名字不错,可能是想让你抱抱他。”
尹霁雪有一瞬间的呆愣,蛋崽怎么都容易联想到那个吃的“蛋仔”。
不等她替崽重新想一个名字,傻儿子又蹦起来三尺高,楼炤告诉她这是崽崽很高兴的表现。
“蛋崽,你确定要这个名字吗?”
以后长大可不要恨为娘。
蛋崽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尹霁雪怀里,倒是一点都不疼,就像是乒乓球打在身上的感觉。
这么可爱的崽尹霁雪心里不忍,还是别坑儿子了:“好吧,小名暂时叫蛋崽,大名等你破壳了自己挑。”
尹霁雪和儿子玩的不亦乐乎,楼炤在她身后幽幽道:“糖葫芦还吃吗?”
尹霁雪扭过头:“不想吃了,留着明天再吃吧,不然还要刷牙。”
说罢又转过头玩儿子。
傻儿子喜欢当乒乓球,让尹霁雪的手掌当球拍,拍着他玩。
好在这是床上,比较柔软而且地方大。龙族的蛋崽还是很皮实的,火都烧不熟,拍拍不会散黄。
尹霁雪一开始心中很有负罪感,但是想到儿子玩的这么开心,就配合地陪他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