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开口却是另外一番情景，字字扎人，“想让我原谅你？”
卫臻一抬眼，便迎上他眼底淡漠的嘲讽。
只见那人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竟噙了几分恶劣，一个字一个字缓缓道，“可以啊，只要你满足了本公子的要求，本公子自然原谅你。”
卫臻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没好事。
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你想如何？”
嗓音沙哑、干涩。
仔细打量他的眉眼，心头一片复杂，过往的明媚与不堪一股脑混乱袭来，让她脸色有些发白。
床上的人打量着她那张比记忆中更加饱满、迷人的脸蛋，瞳孔微微一缩，慢条斯理道，“当年，你毁我一生，不过便是因为我坐在你床边多看了你一眼，你生怕沾染上我，生怕与我发生男女关系……”
嘴角一勾，竟是恶劣地盯着她胸口，道，“如今你想让本公子原谅，那就过来主动伺候本公子，把本公子伺候得舒服了，本公子自然原谅你。”
清雅的嗓音，犹如月色淌过。
但每一个字都犹如刀锋。
卫臻被刺的浑身发抖，嘴唇微颤，“你想要我如何伺候你？”
到了尾音处，几乎颤成一团。
当年，她便是不能接受卫衍作为她的手足对她有那种心思，才觉得他恶心毁了他的！
如今，他提出的条件却是她最难以做到的……
这又和下午在大街上时不同。
下午在街上，萧元烨是她的仇人，她宽衣解带，纯粹是被人凌驾之上的欺辱，便是掉了脑袋，她也能挺过去。
但眼前人……
突破心头重重枷锁，她对他是有感情的啊！
尤其是，死过一次之后，那藏在暗中见不得光的部分，开始重见天日……
卫臻的心在抖，不知道是因为那一丝丝隐秘的冲动，还是因为对挑战礼教的恐惧，以至于她的脸色一片苍白，脸上却传来一阵阵热意。
卫衍打量着她。
被她耳迹那一丝丝红晕牵引，脑海里犹如爆发一般，涌现出她昨夜在身下的场景……
一瞬间，屋里温度滚烫起来。
他嘴角勾勒出一丝丝恶作剧，道，“自然是，把当年本公子求而不得的，主动送到本公子嘴边。”
“……”
卫臻看了他好一会儿。
想到年少时言笑晏晏的少年，想到后来热切注视她满眼情意的少年，想到被她打进地狱时，双眸似深渊的少年，又到如今，这般邪肆、恶劣，与那二皇子萧元烨不分伯仲的男人！
这么多年，他好像并没有变得成熟稳重，反倒是往另一个方向上去了。
病弱、邪肆、恶劣，杀人如麻，危险当中透出一股子该死的致命吸引，以及惹人怜爱的单薄破碎。
她的心乱了。
“好。”
这个字，也不知如何从胸膛里冲出去的，她举步上前来到了床边，轻解罗衣，“只要你不嫌弃我身上脏，我愿意。”
活下去，找到孩子，扭转全局，把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蛀虫全都送进地狱，比什么都重要。
她闭了闭眼，深呼吸。
轻解罗裳，俯首吻上他冰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