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宝作为一只白化的鼠子,除了眼睛是红色,周身基本上都是雪白雪白的。在他特别害怕的时候,眼睛湿漉漉,看着好不可怜。
一双沉着的黑眸就这么和一双红玛瑙般豆豆眼对视着。
小东西一开始在常维的手里一开始挣扎得非常厉害,后面被摩挲了两下又安静下来。
但这并不代表雪宝就听话了。
在感受到自己被谁拎在手里,视力不佳的雪宝看不清脸,只有吸了吸鼻子使劲闻着气味来辨认抓着他是谁
大脑一边告诉自己这个气味是熟悉的,是安全的,一边又疯狂提醒他快跑。
这样矛盾的指令让雪宝完全呆住。
“吱吱吱……”
“雪枝,你比小时候胖了些。”
常维的语气没有一点点疑惑,那是一种无比笃定的语气,仿佛他并不惊讶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突然变成一只小耗子。
可惜那时在场的人里没人注意这个。
段云舒随意将唇边的一抹血迹擦去,目光紧紧的盯着在常维手里的圆鼓鼓的小东西。“还给我。”
常维自认为是个长辈,因此对于门下弟子本应该收敛一点,只是他刚在水镜看到那个画面的时有些控制不住的生气。
“你说错了,雪枝本来就不是你的。何来还一说。”
常维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为手上的小东西梳理毛发。
他从小就跟着师傅在山里长大,非常严格恪守戒律,几乎也没怎么下过山的,除了偶尔下山历练,也是多挑着妖兽之所。
因此常维对于许多动物的常识并不怎么了解,自然对于雪宝一直在他手心乱蹭的行为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雪宝咬他的手指,常维还以为他在和自己玩,真把手指放在这只圆乎乎的白毛耗子嘴里让他咬着,权当给他磨磨牙。
“你到底对雪枝做了什么?”
他能够感受到手里小东西的焦躁,但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于是便把沈雪枝的异常归纳于是有什么人故意使了什么手段为之。
怎么看,段云舒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把目光看向之前跟着他们出去的两位长老,他们之前的确发现了一些异常,但是都没往这方面怀疑过。再加上怕被沈雪枝察觉,所以跟得也比较远。
这会儿都有种被欺骗的愤怒。
“你欺雪枝不谙世事…”
对于这样的指责,段云舒不置可否。
说实话他不是没想过把沈雪枝拐走。他甚至还试探性的询问过沈雪枝,既然那么喜欢在外面玩,干脆不要回去了。
当时的沈雪枝却认真的说不行。说他之前答应过谁,反正就是在死之前不会离开天衍宗,答应过的话就不可以食言。
如果再过几年他的确可以完全不把常维这几个老家伙放在眼里,而现在他的身体还没有经历那些,还比较异常脆弱。
“我对他做了什么?”
明知道这样回答可能会让天衍宗的掌门更生气,但他还是露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你猜……”
常维面上的表情依旧毫无波澜,周身的威压陡增还是泄露出了一点情绪。表明他其实并不是那么不在意。
段云舒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某种强压压迫着,如果换了哪意志力不够坚定的,可能都吓得直接跪地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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